金丹，是一个非常非常神奇的东西。
陈煜在一次意外中凝聚了这个东西，并且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把金丹当结石一样存在炼金生命石之中，但是事实上，金丹当然不是结石。
它甚至没有物质存在的性质，至少上一次陈煜切开自己身体检查的时候没有看到什么圆滚滚的丹状物。
可是他又是切实存在的也是对于实体物质有影响的东西。
并非是虚幻造物或者是感知的错觉。
性质奇特功能不详，但是拿脚后跟想都知道非常重要。
疑似是由真灵中引出的一抹不朽金性的实质化产物，但是似乎又不完全是。
总之，陈煜对于金丹的探索非常少。
这就导致他对于金丹的开发也非常少。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毕竟，只要是经过了稍微正经教育的智慧生物就应该清楚一件事。
“不要随便动你不懂的东西，特别是这个东西明摆着非常重要的时候。”
金丹这玩意明摆着就是性命相关的东西，陈煜又怎么可能在没摸清楚之前就擅自动用呢？
幸好，陈煜的金丹在此之前还是非常安稳的。
几乎是雷打不动的在紫府中间不断的旋转。
可是，在此时，在陈煜的认知壁垒开始出现明显变化的时候。
这枚不动如山的金丹却突然产生了变化。
一抹非常纯粹的，超越了物质色彩概念的光芒从中萌发。
然后，就像是滴入水中的墨滴一样，快速的扩散开来。
浸润入构筑其整个紫府空间的认知壁垒之中。
“嘶~~”
陈煜就像是溺水后终于清醒的人一样，猛的吸气。
似乎好像要把周围的空气全部吸完一样。
面色青紫，血液在身体内奔流的声音大到夸张。
他甚至能感觉到血流冲击血管带来的痛感。
此时，他的状态差到近乎无法思考的地步。
但是精神力量却格外的清澈，轻盈。
感受着自己的状态，陈煜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玩意儿的劲，真的不是一般的大。”
一边嘀咕着，一边把手从人类集体潜意识海的具现物中抽出。
无穷无尽的情绪和欲望没了来源很快就被他的精神力量和意志碾碎。
“不过倒也确实很强，很好用。
竟然还能直接让我进入认知破碎的过程中。”
陈煜此时没什么后怕，反而是饶有兴趣的一边记录自己的状态数据一边思考。
毕竟，刚刚看似惊险的一幕，实际上一点儿危险也没有。
他的旧日印记可还没触发呢。
旧日印记可不是什么简单的无限叠加魔法盾。
虽然号称最泛滥的传奇法术，但是毕竟是传奇法术。
旧日印记除了能无限叠加，并且可以转赠的特性，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特征。
“全已知领域防护”
能用这个词来形容，说明旧日印记对整个巫师世界已知的一切攻击手段都可以进行有效的防护。
法术，诅咒，仪式，甚至言语，心理上的攻击都可以进行防御。
即时的，延时的，甚至跨越千年万年的布置，都可以进行抵御。
旧日印记甚至可以抵御时间对于个体的伤害！
也就是说，可以通过旧日印记来长生不老！
不过几乎没有人会用旧日印记来抵抗时间的伤害。
毕竟，旧日印记可比什么延寿药剂贵多了！
用旧日印记来延寿实在是太奢侈了，特别是越强大的生灵，用以抵御世间的代价就越高。
可以说，旧日印记几乎是最强的传奇级防御法术，唯一的限制就只是层数的消耗了。
特别是陈煜这种没办法补充的人，就只能是用掉一层就消耗一层。
而刚刚，旧日印记根本就没有启动。
因为刚刚的一切，从本质上讲，对于普通的巫师来说，就是一场奇遇，一个造化。
。。。。。。
随着陈煜意识的回归，他的身体也快速的恢复了健康。
而其他的方面……
“认知壁垒竟然完全没有变化？”
陈煜非常惊讶。
刚刚发生的一切他都已经捋清楚了。
简单来说就是在自己挣脱了那些情绪和欲望力量的侵染后，又不知不觉间陷入了人性的力量中去了。
在那个状态中，他不断的思考某个选择带来的可能性，又不断的质疑着自己的思考。
自我否定，自我质疑，同时又坚定的认为自己一定要最好的。
自卑与自大同时存在。
质疑和盲信纠缠不分。
这种状态是如此的深入，以至于想一个漩涡一样搅动了陈煜全部的意志，甚至连他的身体本能都收到了影响。
血液不再流动，呼吸不再进行。
神经信号的传递都越发缓慢。
而越是难以思考他偏偏又投入更多的精力思考。
这样又带动了更多的身体本能被剥夺。
就这样构筑成了一个负反馈的循环。
而与此同时。
他也进入了认知崩坏的过程中。
但是正如《永远的炼金，永远的等价代换》一书的序言一样。
对于巫师而言，思考永远是正确的事情。
认知崩坏虽然会破坏部分的认知壁垒。
但是崩坏也是一个重构的过程。
认知崩坏后，必然会有部分认知壁垒极大的成长，且整体的认知壁垒结构也会更加完善。
对于巫师特别是成长期的巫师而言是极大的益处。
理论上是这样的。
可是，刚刚查看了自己的认知壁垒后，陈煜竟然发现自己的认知壁垒构架完全没有发生变化！
只有心灵壁垒自发的成长了部分，其他的壁垒改编微乎其微。
这是完全不应该发生的事情。
所以，为什么会是这样呢？
想了一会儿，陈煜完全没有思路。
叹了一口气后。
“展开系统详细记录！”
……
“是金丹的力量阻止了我认知壁垒的重构？
是自发的保护？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
看完系统记录后，陈煜更迷惑了。
本来他对于这方面就不是很了解，现在怎么又加入了金丹的事情了！
“基础还是太薄弱了啊！”
感慨了一句后，陈煜决定暂时把这件事情先放下。
至少短期内先不管了。
按照刚刚自己的经历和系统的记录，自己对于红尘炼心这条道途的理解目前还不够完善。
而且金丹的参与让这件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了。
既然这样就先停下实体实验，先进行一些理论的研究准备好了。
稍有些失望的陈煜看向面前星球大小的虚幻水体。
“……不能白来，先捞两条鱼尝尝好了。”
手指轻抬，两只长十数米的大鱼瞬间破水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