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先生更是看都没看他，直接离开了办公室。
一路上到夜宅的时候，刑苓的情绪恢复正常。
夜司寒让温伯去拿厚点的衣服，给刑苓包裹好后，再带她去后面的冰城堡看企鹅。
一靠近，企鹅就围了过去。
张着小翅膀憨憨的可爱。
还站在那里乖乖地让刑苓摸脑袋。
其中一个企鹅还戴着红色的领结。
“看着有些眼熟。”刑苓说。
“隽隽的领结。”夜司寒说。
“哦，对。”刑苓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她没说被什么吓到，夜司寒也没问。
他不会再去刺激她，自从见了刑兰后，刑苓的神经就变得非常的衰弱。
而肖煜会告诉他，那部手机里到底有什么东西。
陪在刑苓身边寸步不离。
孩子们回来也是一样。
一直到晚上刑苓睡着。
毫无睡意的夜司寒出了房间，在走廊上给肖煜打电话。
肖煜说出了刑苓手机里的短信内容。
不知道是不是唯一一个。
查了那个陌生号码，是黑号，查不到。
那人是谁，什么目的，还知道唐钰跳海的地点。
知道唐钰跳海地点的人不少。
会是谁？如何查？
“将计就计。”夜司寒沉声，脸色阴鸷。
“是。”目前只有这个办法了。
夜司寒手里捏着手机，用力到手背上的青筋暴突。
他会让那个人后悔活在这个世界上！
刑苓又做噩梦了。
这次梦到的不是唐钰跳海，而是夜司寒和别的女人在床上。
夜司寒坐在床上，而那个女人蹲在床边，在做……
这一次，她依然如同旁观者般撞见了这一幕。
哭着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阿苓，醒醒，阿苓……”
刑苓醒来，茫然地看着眼前逼近的夜司寒的脸，那么紧张。
她感觉到自己的眼睛是湿的。
甚至还有泪水往下滑。
那是一种被梦里的情绪影响到无法控制的地步了。
“梦到什么了？”夜司寒的声音温柔，连给她擦眼泪的动作都是非常轻的，生怕弄疼了她。“别怕。”
刑苓的手捂在自己的胸口，“难受……”
夜司寒的身体震了下，将她抱起来，“我带你去医院。”
刑苓抓住他的手臂，“不是……”
“想说什么？”夜司寒的声音沙哑，用薄唇去亲吻她的脸。
“噩梦而已，不要紧的，醒了就没事了。”刑苓没说。
她看到夜司寒和别的女人的行为。
甚至那个女人的脸，是虞蝶。
曾经虞蝶说她和夜司寒上过床，是被她影响了才会做这样的梦的吧！
那么自己呢？到底是旁观者还是受害者？
如果是旁观者，为什么心口会那么难受？
甚至哭着醒来的地步。
可她怎么可能是受害者呢……
“夜司寒，我饿了……”
“好，我让他们把早餐端上来。”
“不用，下去吃吧，和孩子们一起。”
“好。”
下楼后，刑苓被四胞胎围住。
站在不远处的夜司寒看着刑苓的神情，看似已经不受噩梦的影响。
只是他的心还是一点点地往下沉。
夜司寒身上的手机震动。
拿出手机瞥了眼，转身去一边接听。
刑苓抬头望去，夜司寒背对着，听不见他说话，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打完电话回来的夜司寒说，“肖煜。”
“要去公司了么？”刑苓问。
“吃了饭去。今天四胞胎不用去学校，在家里陪妈妈。”
上学日不用去学校，四胞胎别提多开心了！
他们的爸爸忽然变得这么好，绝对是好爸爸！
用餐的时候，刑苓问，“我的手机呢？”
“在我办公室。晚点带回来。”
刑苓并没有再说什么。
发生的事情谁也没有提，可她觉得夜司寒肯定是知道了手机里的短信内容。
确实，有四胞胎在，刑苓胡思乱想的机会很少。
毕竟她一个人要应付四个。
一直到中午的时候，夜司寒回来。
也把她的手机带了回来。
“忙完了？”刑苓问。
“嗯。”找到了刑兰。
套她话，刑兰一开始否认短信是她发的。
夜司寒是什么手段？
再硬的嘴也能被他撬开。
最后刑兰承认，有人给她发了短信，让她去刺激刑苓。
也承认，和刑苓见面的第一天，就告诉了她谁才是真的刑家千金。
可惜，给刑兰发短信的号码也是个黑号。
无从查起。
夜司寒甚至怀疑过出了国的夜彧礼，只是没有证据。
刑苓一个人在房间里的时候，特意看了眼手机里的短信。
那条地址被删除了。
然而她脑子里却记住了。
刑苓不是没有察觉到自己最近的情绪变化。
以前开朗的她，现在心事重重的。
就算不想，脑子也在放空。
她自问，难道真的要一直这样么？
总感觉好像被困住了。
找不到出口。
由于想事情太过出神，旁边夜司寒靠近才察觉。
“想什么？”
“没……我想去洗澡。”
“我陪你。”
“不行，我有些累，自己洗就可以了。”刑苓拒绝了。
放下手机进了浴室。
夜司寒看着关上的浴室门，神情凝重。
她现在什么都清楚，却没有问。
难道要他主动告诉她，她是唐钰么？
浴室里传来啪的一声。
夜司寒的身体猛地一震，冲向浴室。
门打开。
刑苓怔怔地看着地上碎掉的杯子，对进来的人解释，“我不小心摔的……”
夜司寒直接将她抱起来，出了浴室，放在床上，查看她白嫩的脚。
两只脚都查看了，没有受伤，脸色才好些。
刑苓看着夜司寒紧张的样子，几乎想都没想，问，“夜司寒，我是唐钰么？”
夜司寒身形微动，敛着黑眸看不出情绪。
须臾才抬起脸，看着她，“你不是。”
“真的么？夜司寒，其实，你告诉我也没事的。”刑苓已经做好了准备。
她不想浑浑噩噩。
“没有骗你。”夜司寒脸上看不出撒谎的情绪。
“可我不是刑苓，那我是谁？”
“你当然是刑苓。你大哥二哥再清楚不过。”
刑苓看着他，忽然就站起身，无措地走到落地窗前。
却只能看到自己印在上面的身影。
连脸上茫然的神情都能看清楚。
还有走到她身后的夜司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