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灵没有感觉到疼痛，只是觉得自己身体一轻，张开眼睛就看到了不太高兴的小芝。
她环顾四周，空空如也，能看到的，唯有眼前的小芝。
“小芝，我这是怎么了？”
万灵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却不想小芝根本不买账。
“别装了，你早就盼着今天吧。”
她手一挥，万灵发现自己能看到脚下很多人正围在她出事的地方，警车和救护车一齐过来。
救护人员将她的身体抬上去，而推她的姜玉容则面色癫狂，不停伸手阻止。
“终于死了，她终于死了哈哈哈。
你们干什么，不要救她，她该死，是她抢了我的一切，不能救她！”
警察直接将她按倒在地上，带回警局。
救护车将她送到医院，她额头破了个大洞，已经不流血了。
很多人站在一边，表情都很悲伤。
万泉突然一把抓起匆匆赶过来的将玉书的衣领：
“你们还敢过来！就是你们姜家害的小灵。
知道你妹妹是疯子，怎么不把她关起来。”
万泉一拳打在姜玉书的脸上，将他打得踉跄几步。
邹女士上前阻止：“别打了，别打了，是我的错。我不该让玉容继续留在国内，呜呜~”
几位哥哥姐姐丝毫没有可怜她的意思，有个姐姐对邹女士说：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我早知道就不让小灵靠近你们，她的人生才刚起步，呜呜，院长奶奶才刚嘱咐我们。。。。”
“若不是小灵当时开着直播，恐怕没人知道她受伤，你们还护着那个凶手。。。。。”
几人说着，没有再说下去。
万泉也似脱力般坐在地上。
“院长奶奶才刚走，小灵就出事了，这让我们怎么对得起她。”
万灵这时才发现他们这几人的眼眶都非常红肿，她看向小芝：“奶奶她？”
“是的，奶奶她这副身体已经到达极限，今天她失去生机了。”
尽管知道院长奶奶不会死，但是万灵还是觉得鼻尖一酸。
她想流眼泪，但是发现自己流不出来，只能心酸地看着医院里大家在无声地悲伤。
“你是不是觉得他们很可怜？若是你想要留下来，还有机会的。”
小芝见她这副样子，于是给她建议。
万灵一时没有说话。
缓了半晌，她才摇头：
“不了，他们都有自己重要的家人，总会走出去这种悲伤的。
但是我想我爹了，我自小没有爹娘，是爹让我尝到了父爱的滋味。他身子不好，上次见到他头上已经花白了，我现在想要见他，抱抱他。
我还想我的那几个爱人，他们看起来快疯了，还盼着我回去。
还有其他亲人，朋友，我想他们。。。。”
万灵说着，发现自己眼上掉下来水珠，居然能发光。
“好了，别哭了，小心你身上的灵力全被你挥霍掉。我知道了，我不逼你了。
放心，他们经历这些事情后会熬过去的，会过得很好。
还有姜家，度过这段时期，他们会更加厉害，姜玉书也是从这件事情后，成为气运之子。。。。。
你不用担心。”
小芝没有看万灵，而是看着下面哭泣的人，给她说。
她的眼睛发着光。
万灵其实也大概知道自己只是其中推动发展的一环，不太感兴趣后面的事情。
她知道小芝在难过自己的离开，突然飘过去，抱住了她。
“小芝，谢谢你。不要难过，奶奶说，我们有缘，会再见到的。”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能见到，但是她十分相信院长奶奶的话。
她觉得自己每次看到小芝，都会有一股亲切熟悉的感觉。
小芝这回没有傲娇，而是吸了吸鼻子，伸出小手抱住了万灵。
“你一直这样。
我刚出生的时候，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你，但是我当初太弱小了，无法留住你。
如今你又要走，奶奶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没有像上次一样来找我。。。。”
小芝掉了几颗发着白光的眼泪，她接住了，将它们反手塞到万灵身体里，看着它们融进去才安心。
她推开万灵，抹了抹眼角，又恢复那副骄傲的样子。
“我不要你抱。你就是个渣女，骗了我的感情，又要离开我。”
万灵有些无语：“小芝，渣女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
在小芝不满的瞪视下，万灵扶额：“好吧，我是渣女。”
“行了，行了，心不在这里，我才不稀罕你！”
她挥手。
万灵觉得自己又飘了起来。
她最后不舍地看着那些对她有过善意的几个哥哥姐姐们。
他们似有所感，抬起头，好像感觉有白光落在他们的肩膀上。
那是万灵落下的几滴眼泪。。。。
于此同时，手术室的门打开，医生带着遗憾的表情走了出来。
万灵意识的最后，看到院长奶奶出现在小芝身边，朝她挥手，脸上依旧是慈祥的笑容。。。。
————
寒冬腊月，一则很劲爆的传闻广传于大街小巷。
万灵开的甜品铺子依旧生意非常好，实在是里面的茶饮质量实在好。
很多人边笼着袖子等热乎乎的奶茶和其他养身茶，一边讨论甜品铺子的主人。
“你们说这事情是真的？这秋考状元郎真的在女帝面前对这铺子的主人表达自己的赤诚之心，婉拒了女帝的赐婚？”
那人非常震惊。
秋考第一名和秋考第一名被封为状元含金量可不一样。
秋考每年都有，但是得到女帝欣赏的，封为状元的，这可是第一位，地位自然不同。
“可不是！我三姑的儿子的主子的舅父的主子就是个大官，当初他可在朝堂上听得清清楚楚的。
好几个大官怜惜状元郎，那万家女儿如今还昏迷不醒，恐怕是不行了。
他们想要救他出这坑子，同时为自己的女儿求娶状元郎。
结果人家不领情，直接跪下来，表达自己的心意，还希望能将婚礼提前。”
“还真是！这状元郎图什么啊，这女子再好，若是一直躺床上，嫁过去不就是守活寡吗？
再者万家女儿不过是一小小商户，怎么比得上大官的女儿。。。。”
“你还别说，我曾经远远见过万家女儿一眼，长得那叫美，就沉什么鱼雁花的，也怪不得状元郎会情根深种。”
“那的确是，难得遇到自己喜欢女子。。。。。”
“你们懂什么，那状元郎还没有被女帝封赏之前，那些大官可没有这么好心，反而是万家小姐，在状元郎还什么都不是的时候，就和他定情了！”
众人呼出一口白气，都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他们聊得如火如荼，感觉身子都暖了。
说着说着，又说到其他人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