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得不错！”肖空的手机上弹出伍怀雁的消息。
肖空回了一个笑脸的表情。
渡过了危机，陈博阳俨然已经成为财经科技媒体的新贵。
而那些曾经嘲笑过肖空和陈博阳的人们，知趣地闭上了嘴。
有消费能力又快速增长的用户群体，稳定的现金流和现金储备，广告潜力刚刚显露，这一切都让陈博阳的小教鞭软件成为风险投资公司的当红炸子鸡。
“肖哥！今天又有风险投资公司约我去面谈啦！”陈博阳经常这样兴奋地告诉肖空。
“呦，那是好事啊。你赶紧定下来，咱们好谈谈我投入的资金兑现的事。”肖空说。
“肖哥，其实我不想引入风险投资，不想让你的资金兑现。”陈博阳说。
“为啥？你还想吞了我的资金不成？”肖空奇怪地问。
“因为风险投资来了，你的投入就要兑现了，你和小教鞭也就没有关系了。我还是希望咱们能一起多走一段路，等小教鞭再稳一些，你再去弄下一个项目。”陈博阳有点动感情。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你也别把兑现、剥离看得那么重。我当初选中你这个项目，也是觉得你的项目比较有希望拉到风险投资。”肖空倒是很理性。
“再说，我现在只有王虎一个人，只能这么一个项目一个项目地做。只有项目兑现了，我才能找更多的人来帮助我，我才能做更多的客户，做更多项目。往长远说，只有我的队伍扩大了，我才能返回头继续扶持你啊。”
“好吧。那下午你和我一起去见风投吧。有你在我会踏实点。”
肖空想了想下午也没什么事，“好吧，我和王虎一起去。”
下午，卓越天使投资公司的办公室，铺着厚厚的地毯，人踩上去一点声音也没。桌子上摆着会议专用电话。
肖空、王虎和陈博阳到的时候，会议室里已经坐了一个姑娘。身穿蓝色的职业装，金丝边眼镜，羊毛长裙和黑色的高跟皮鞋。
脸盲的肖空只觉得这姑娘看着眼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肖空？怎么又是你？”这姑娘认出了肖空。
“肖哥，这是哪位？”王虎问。
“这......这不是那......老谁家......小谁嘛。”肖空实在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这姑娘了，只好挠挠头，含糊其辞。
“你还在那儿工作呐？”既然被认出来了，肖空也只好混着说。
“别装了，我知道你认不出来我是谁。”这姑娘倒也直爽。“我叫徐希瑶。咱们上次见面是在星火投资，当时你作为那个语音导游软件的合作者参加的。忘记了？”
“噢，是你啊！当时那么一大堆人，还都是投资方，我哪分得清谁是谁，名片都是一堆拿回去的。”肖空恍然大悟。“你现在跳槽到这儿工作啦？”
“没有，我爸在这几家投资公司都有些股份。我已经保研了，所以没课的时候就会过来随便听听。”
“明白明白，准备将来接班。”肖空接话道。
“哪儿啊，我对投资没兴趣，来来去去就是投资回报那些事儿。枯燥死了。我的专业是市场营销。”
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投资行业，在徐希瑶眼里居然是“枯燥”的工作。
有钱人的世界我们不能理解，肖空想。
“那你想做什么工作呢？”肖空随口问徐希瑶。
“别光说我了。说说你是咋回事吧。上回那个导游软件的项目你就是合伙人，不会这次你还是合伙人吧？”徐希瑶问。
“啊......嗯......不好意思，我还是合伙人。”肖空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
“两家公司都是合伙人？你也太强了吧。”徐希瑶不依不饶。
“都是些刚创业的公司，所以......也没有多强吧。那个语音导游软件，星火投资接手之后我就把股份兑现退出了。现在我和王东岭，嗯，算是朋友吧。”
“那......这次的小教鞭软件，如果卓越天使当了接盘侠，是不是你也要兑现退出呢？”徐希瑶好奇地问。
“这个事儿，我也说不准。也没准儿卓越天使根本看不上这个软件呢？”
“那你到现在一共推了多少个软件了？”
“嗯......”
肖空觉得，这姑娘的口气怎么好像在追问自己有多少个前女友一样，怎么回答都无法得到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说少了吧，显得自己本事不够，说多了吧，吹牛又不是自己的性格。
正在尴尬的时候，五六个投资人推门进来，皆是四十至五十岁之间，西装虽然颜色、材质各不相同，但一眼看上去就知道价格不菲，后面是一身化纤西装，形象焕然一新的陈博阳。
陈博阳看上去表情有些古怪，看见肖空就一个劲儿向身后努嘴。
肖空往陈博阳身后一看。
熟人，又见熟人！
跟着陈博阳的居然是郑志强、冯彬和马翔！
三人同样是西装笔挺，皮鞋锃亮。冯彬还披着一件灰色的呢子大衣。腕上的金表闪闪发亮。
肖空不禁苦笑一下。
这个世界真的太小了。
这俩家伙也是阴魂不散。
领头的投资人看到肖空和徐希瑶正在聊天，愣了一下。
“徐小姐，这位是？”言语中带着恭敬。
“这位是小教鞭软件的合伙人，负责市场推广和传播的肖空，肖先生。近期的一系列媒体上和地面上的推广，都是肖先生策划的大作。”徐希瑶倒是神色如常，并没有一丝丝倨傲。
“肖先生幸会幸会。”男子马上迎上来和肖空握手。“我是卓越天使投资的总监张宇航。董事长指示我今天务必参加这次会议。”
说着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徐希瑶。
“幸会幸会。”肖空客气地回答。
“今天下午的项目评估，将会是卓越天使下半年最大的一笔投资。所以我们投委会的全体成员都出席。同样是因为全体成员很难得全体出席，为了提高效率，我们安排了郑志强先生的语音社交软件和小教鞭学习监督软件的陈博阳先生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