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沐哲的话充满了羞辱性，导致孙祈凌听完后，脸色都变得阴沉起来。
他猛地站起身，指着许沐哲说道，“你别以为我喜欢你，就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地对待我。”
“我并没有想这样对你。”
许沐哲耸了耸肩，脸上满不在乎，“所以我方才就在劝你放弃，我们根本不合适。“
“你...”孙祈凌欲言又止，他对许沐哲露出失望的表情。
他就算再怎么喜欢许沐哲，也不可能做到这种地步。
他可是孙启宴的儿子，走在外面不知道有多少权贵子弟想巴结他，怎么可能为了许沐哲，成为任人羞辱的青楼小倌。
更何况，他看出许沐哲是在故意羞辱他。
孙祈凌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得罪许沐哲什么了。
怎么两人一见面，许沐哲就对他充满戒备，说话也带着讽刺。
不管孙祈凌能不能想明白，至少他现在不想继续在这里待着了。
“你的心意我清楚了。”孙祈凌看了许沐哲一眼，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冷酷一些，“既然不合适，我也不再强求。”
“告辞。”
孙祈凌这次没有半点留恋，直接退出了屋子。
系统看完整个过程，忍不住替许沐哲着急起来。
【宿主，你为什么要这样为难他啊。现在攻略对象已经对你失望了，我们还要怎么刷新他的黑化值啊？】
许沐哲不慌不忙地站起身，“他不会放弃的。”
【什么意思？】
许沐哲没有回答系统。
他刚刚从孙祈凌的眼里，看出了执着和不甘，心里清楚孙祈凌不可能会轻易放弃的。
至于系统说的为难。
许沐哲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或许是因为被带到了惩罚世界，心里有着一丝的怨气吧，所以忍不住往攻略对象身上发泄。
许沐哲叹息一声，清冷的眸子中夹杂一丝的迷茫。
片刻后，秦子序从外面进来，着急地拉住了许沐哲的双手。
“小哲，你跟那人说的话都是真的？”
许沐哲眼神暗了暗，用力抽回自己的手，“真的如何，假的又如何？”
秦子序没想到许沐哲会抽回手，他垂下眼眸，眼底划过一丝阴郁。
“你不是答应过我，会考虑我的吗？”
秦子序喜欢许沐哲这么久，好不容易让对方心软了，原以为可以再进一步，没想到竟然杀出了个孙家少爷出来。
而且从刚刚的谈话，他能感觉到许沐哲明显对孙祈凌有兴趣。
换作是他人，怎么可能耐心说了这么多。
他对许沐哲这么好，可连牵手的机会，都不愿意给他。
“考虑不代表我必须答应你。”许沐哲的脸上冷漠至极，笑容也带着刺骨的冷意，“我现在考虑完了，我们并不合适。”
说完后，离开了屋子，留下了满脸不甘的秦子序。
*
如许沐哲所料，隔了几日后，孙祈凌很快又来找他了。
这次孙祈凌学乖了，买通了许家的下人，让他在深夜的时候，偷偷溜进许沐哲的屋子。
许沐哲很早就得到了系统的消息，他干脆也不睡了，拿起毛笔练习书法。
孙祈凌推门而入的时候，撞见了这一幕，心跳再次剧烈跳动。
许沐哲的墨发散开，竟然有一股雌雄莫辨的妖冶感。月光洒在许沐哲优越的侧脸上，勾勒出完美的弧度。半张脸隐在黑夜中，让人看不透他的神色。
孙祈凌微微张开嘴，眼里流露出一丝的惊艳，心中感叹许沐哲的容貌。
许沐哲没有抬头，语气不温不火地说，“你来做什么？”
孙祈凌回过神，他想起自己前几日才刚放下狠话，现在又死皮赖脸地找了过来，不禁觉得有些难为情。
支支吾吾半天，都没说出完整的话。
许沐哲的眉心皱起，“倘若没有事，能否离开这里？”
孙祈凌好不容易进来，当然不会这么轻易就出去。
他挠了挠头，最终来到了许沐哲的面前，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说道，“那日是我说错话了，请你别记在心上。”
毛笔一顿，许沐哲抬起头，终于愿意把目光放在孙祈凌身上。
“你说错什么话了？”
“我...我那日不该对你脾气差。”
孙祈凌并不清楚自己做错什么，可他都主动过来了，因此愿意给大家一个台阶下。
而他也愿意做先道歉的那一个。
许沐哲弯了弯嘴角，他放下毛笔，神色平静地望着孙祈凌。
“你都买通我们许家的下人了，特意跑来我的屋子，应该不只有这一句话吧。”
孙祈凌抿了抿唇，他突然来到了许沐哲身旁，将手覆盖在对方的手背上。
许沐哲表情一僵，为了任务，他没有拒绝。
“那日回去后，我仔细想了想...”孙祈凌说到一半，脸颊都红了起来，声若蚊蝇，“其实并不是不可以，只要你能与我在一起，压身下就压身下吧。”
许沐哲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想通了，笑容逐渐加深，“可不是简单的在我身下。”
“我...我知道。”孙祈凌觉得这话太过羞耻，因此不敢看许沐哲的眼睛，“但我没学过那玩意，没办法做到跟青楼小倌一样讨人欢心。”
“没学过，我可以请一个小倌过来教你。”许沐哲毫不犹豫回答他。
孙祈凌猛地抬起头，震惊地盯着许沐哲，“一定要这么绝吗？”
“我已经说清楚我所需要的，从头到尾我并未逼过你。”
孙祈凌握紧双拳，良久后，他重重地点了点头，“我可以学。”
他不停在心里安慰自己。
学好了，还能讨许沐哲的欢心，说不定能改善他们的关系，软化许沐哲的内心。
许沐哲有些惊讶孙祈凌竟然会答应这么快，不禁再次询问，“确定了？”
“嗯，确定了。”
孙祈凌想了下，补充道，“我只有一个条件。”
许沐哲点头，“孙公子请说。”
“别让其他人知道。”孙祈凌垂下眼眸，“我父亲要是知道了， 一定会气晕的。还有我的祖母，年事已高受不了刺激。”
“可以吗？”
“我就这一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