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站在那儿有些拘谨，被好几个知青面对面站着人有些拘谨，脸也有些涨红。
姜灵瞥了一眼并不认识，便过去奇怪的问，“找我的？”
小伙子抬头看了她一眼，脸嗖的一下就红了，点头，结结巴巴的说，“是、是找你、你的。”
姜灵啧了一声，有些牙疼，“抱歉，我不喜欢结巴，再见。”
小伙子还要说话，被苏令仪拦住，“我知道你是二婶儿撵着来的，你自己也读过书，现在也是中专生，干什么非得陪着你妈干这种事儿，感情的事儿讲究个你情我愿，你不懂这个道理吗？”
苏青山被苏令仪训斥的面红耳赤，眼睛不禁瞄着已经在院子里洗漱的姜灵，结结巴巴道，“我、我……”
“行了，回去吧。上学读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众人回了院子，苏青山看了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苏青山一走，钟明芳还笑着跟姜灵开玩笑，“没发现啊，你这桃花还挺旺的。”
姜灵抬头看她，“送你你要不要？”
钟明芳忙不迭的摇头，“不要。不过苏二婶可是有名的难缠，可能不会善罢甘休。”
“没事儿，不怕。”姜灵站起来捏了捏手指头，“说不通我还打不通吗，一个老爷们被我一个小姑娘揍的喊奶奶，我看他们还有没有脸来骚扰我。”
现在的情况明显就是威慑不足，真让人以为她是块好啃的骨头了，一个个的净把眼睛盯她身上了。
想白占她的便宜，想的美。
吃过早饭，姜灵背着背篓和挎包出门了，苏令仪和高美兰就跟叮嘱孩子似的叮嘱姜灵，又问，“真不用我们陪着你去？”
“不用。”姜灵放心的很，“我不是都自己去过好几回了吗，没事儿的。”
出门走了没一会儿，发现身后有人，回头一看，竟然又是那个苏青山。
姜灵看着他说，“你回吧，我对小孩没兴趣。”
上辈子好歹活到了二十八，真找个十七八的她还真下不去手。而且这样的男同志也真不是她的菜，瞅瞅这畏畏缩缩的样儿，真要大大方方的说喜欢她，她还能夸他一句眼光好，就这副德行，一看就妈宝男，听妈妈的话，白送她都嫌碍眼。
如果真的有生理需求找男人，那也得找个爷们儿一点儿的。比如说谢景临……呸，想什么呢。反正找也得找个年龄跟她心理年龄差不多的，长的帅的，有男人味儿的，哪怕姐弟恋也不能超过三五岁，这眼瞅着小十岁的肯定不行，下不去嘴。
但是苏青山可能真的是听了他妈的话来，亦步亦趋的跟着，“我、我保护你……”
“你保护我？”姜灵肆无忌惮的将苏青山打量一眼，嫌弃道，“就你这弱鸡样儿，是我保护你还是你保护我啊，啧啧。”
苏青山：“……”
有被伤害到了。
姜灵不理他了，拔腿撒丫子就跑，苏青山愣了一下，也跟着跑着追了上去。
只是苏青山怎么可能追的上姜灵，姜灵吃饱喝足，那双腿就跟安了马达似的，跑的飞快，没一会儿就看不见人影儿了。
苏青山倒是追上了村里的牛车，可惜牛车太慢，他快步追到公社坐车的地方的时候，根本就没见姜灵的影子。
至于姜灵，跑半道上偷偷摸摸的骑自行车呢。
要不是太扎眼她都想把空间那辆越野车开出来。
可惜不行啊。
就这么收收放放的到了县城，姜灵也饿了，去国营饭店，结果人家这会儿还没开始供应。
正准备出门，就看到赵大厨从后厨出来了，看见姜灵的时候赵大厨吓了一跳，浑身被揍的恐惧感支配着他迅速又往回躲。
姜灵乐了，喊道，“赵大厨，别跑，你跑的了吗？”
赵大厨身体僵硬的转过来，挨揍的恐惧又出来了，“同志，有、有啥事儿？”
姜灵蹙眉，不禁嘀咕，“今天怎么一个个的都是些结巴。”她对赵大厨道，“后厨有饭卖吗？”
“没有。”赵大厨说完见姜灵脸色不好了，忙道，“我这就给你做，你想吃什么？”
姜灵道，“那就大包子吧，我要吃肉的，来上八个，吃完中午我再来吃就是了。”
赵大厨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忙道，“您坐一会儿，我马上去包。”
等人进后厨了，姜灵就坐在桌前闲着没事儿从兜里掏出一把瓜子儿嗑着。
服务员之前也跟姜灵说过两回话，还有些印象，便凑过来八卦道，“小妹，你跟我们赵大厨认识啊？”
八卦是人的天性，姜灵也没瞒着，点头道，“算是认识吧。”
“他为什么这么怕你啊？”
姜灵白了她一眼，“你这话说的，都是为人民服务，提什么怕不怕的。明明是赵大厨对客人和蔼可亲，不端一点架子，看我一个小姑娘不容易饿的头眼发昏才做好人好事儿不到饭点去包包子。可不兴那么说赵大厨，人多好的一个人啊。”
这话说的服务员一愣一愣的，“你说的……跟我认识的赵大厨是一个人？”
“那可不，你去后厨瞅瞅就是了，这人还能换了啊。”姜灵说的一本正经，“我就是个下乡的知青，不是为人民服务的豪情，赵大厨怎么可能会怕我。”
服务员虽然觉得不对劲，但也想不出来赵大厨为啥害怕一个小姑娘，便笑，“我还以为你是啥干部的闺女呢。”
姜灵摆手，“没有的事儿。我要是干部的闺女我不得天天来你们国营饭店吃香的喝辣的啊。也不至于隔上那么久才来国营饭店吃一次饭不是。”
这话说的好像也是这么回事儿，但服务员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
赵大厨干活倒是麻利，后厨面团肉馅儿都是现成的，没半小时就端上来八个热气腾腾的肉包子。
姜灵迅速的吃完，抬头就见赵大厨还在看她，姜灵挑眉，“怎么？等着我夸夸你？”
赵大厨摇摇头，赶紧跑后厨去了，也忘了之前自己出来到底是干嘛来了。
姜灵吃饱了，再跟服务员要碗热水喝了，心满意足的走人了。
她一走，服务员就去找赵大厨打听事儿，赵大厨当然不肯承认之前被揍的他娘都认不出是姜灵干的，只虎着脸说，“以后这位小同志来，态度好点儿，要啥的时候跟我说，不能得罪了。”
服务员不理解，“为啥啊。”
“哪有为啥，让你记着你就记着。”
再问下去赵大厨都有些气急败坏了，服务员不敢问了。
一个个的都是神经病。
姜灵从国营饭店出来，准备先去废品站，打听打听数理化丛书缺的那几本有没有眉目，另外资料肯定越多越好。
才走没两步，就被人拍了下肩膀。
“姜灵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