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欣从空间里掏出水壶，喝了两口水，递给狼睿。
狼睿顿了一下，眸底划过一道暗影，接过来，仰头，不接触壶口喝水。
乔欣盯着他凸起的喉结，啧了一声，那种少年变青年的感觉更重了，忍不住问：“你成年了吗？”
狼睿将手上这个粉嫩的水壶还给她，“我今年20。”
“哈？我以为你只有十五六岁呢！你很高，又特别瘦，还白皙，比其他黑瘦黑瘦的兽人看上去显年龄小。”
“谢谢！”
“咦？”
“你不是夸我显年轻吗？”
乔欣：“......”上了年纪的说看上去显年龄小才叫夸好吧！
“你呢？”
“什么？”乔欣刚脱口而出就明白了狼睿问什么，“我也20。”
不管这具身体是18还是19岁，乔欣的心理年龄是20，那就是20。
“你长得跟年龄相符。”
乔欣：“......”所以呢？！我得谢谢你的夸奖！
狼睿心情似乎很好，手上的动作又加快了。
乔欣想偷懒都不行，喝的水里掺了灵泉，异能恢复时间比平时快了几倍。
乔欣站起身，继续鞣制。
“37块，什么时候是个头呀！”
“明天就可以鞣完。”狼睿听不得乔欣唉声叹气，手上的速度又加了几分。
到夕阳西下，狼睿除了喝水的功夫，一刻都没停。
乔欣却已经休息了好几趟，两人身边堆了十几块鞣制好的兽皮。
她鞣了五块，剩下的全是狼睿鞣的。
不同的异能鞣制的兽皮貌似也不一样。
狼睿那堆带着淡淡的银光，显得很高级，而她的则是绿光，绿光配着棕色猪皮，貌似不那么好看。
“睿哥哥。”乔欣凑近他。
狼睿背一紧，这一个下午被乔欣各种的称呼撩了一下午，仍旧不能免疫，但一旦她喊哥哥时，肯定有所求，比如要休息，要去散步，要去烤栗薯。
“说。”
“我想要两块你鞣制好的。”乔欣，“你鞣制的颜色好看，我想做双皮靴子。”
说起皮靴子，乔欣又想起了空间里那双47码的军靴，眼睛看向狼睿踩在水中的脚，目测47码。
“我用这个跟你换。”
“不用，你是部落的巫，本来就该由部落供奉你。”
乔欣仍旧将靴子扔给他，“也就只有你的脚能穿得上了，拿着吧！”我要能穿得上，轮得到你！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太阳已经下山了，狼睿将水里的猪皮捞起来，两人回了部落。
正当她准备坐下休息时，猫白过来了。
“今天你去那边吃吧，我自己做饭。”
上午她看到很多猪板油，堆了有三个筐子。
“你不介意晚点吃吧！你要介意可以去那边吃。”再好吃的东西，连着吃了好几顿，也会腻。
狼睿当然不介意，他将皮子全部摊开，挂在树上阴干。
用异能鞣制过的兽皮，不需要再反复鞣制，减少了很多流程，要是能找到鲜花，将花汁一起鞣进去，还能散发出好闻的香味。
狼睿还记得乔欣的那块洗澡用的肥皂，有股淡淡的花香，很好闻，乔欣身上也有那股味道。
如果把花汁鞣进去，想必她会很喜欢。
乔欣拖过来一大块猪板油，改刀切成小块。
往热锅里加了一碗清水，等水开了后，将切好的猪板油倒进去，用木勺翻转，准备熬制猪油。
随着大火沸腾，锅里的水越来越少，猪油愈发透亮，开始慢慢析出油珠。
一股浓郁的肉香在空地蔓延，摧枯拉朽轰炸所有人的嗅觉。
虎牙吸了吸鼻子，不住地往乔欣这边看，“好香呀！”
“忍住。”虎丁刮了下他的鼻子，“族长在那边。”
别说这帮孩子怕狼睿，就是他们这些成年兽人都有些怕他。
跟他相处得越久，就越知道这个人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虎牙收回迈出的腿，蔫蔫地扑在虎丁的怀里，“哥哥，你不是说帮我把鸟蛋还给乔欣大人吗？”
“等族长不在的时候，我帮你还。”
“族长不在，你不也不在嘛！你们都要去狩猎，族长不狩猎的时候都守着乔欣大人。”
“......”怎么说得这么有道理。
围坐在石锅旁的族人伸长脖子往乔欣那边看，他们以前的猪板油都是一锅炖，后来看过乔欣用肥油炒菜，那香味能飘十里之后，做饭的老兽人，偶尔也会把猪油片下来，先擦一下锅。
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一堆的肥油，竟然还能这么弄。
乔欣时不时拿锅铲翻一下。
锅底的水彻底熬干，猪油滋滋往外冒，片刻不到，锅里已经有近半盆油，猪板油逐渐变黄，慢慢干瘪，浮在油面上。
乔欣用木铲将猪油渣弄到锅边上，晾干净油，拿铁盒子过来盛上。
她从空间掏出一个扁成一块的铝锅，递给坐在一旁边烧火的狼睿，“把它拉开，弄成一个锅，小心点，别弄坏了。”
铝的延展性好，即使扁了，拉开，还能用。
狼睿尝试了几次，发现没有地方捉，不好受力，空有一身力气也不好弄开。
他看了看乔欣，“我要是一脚踩进去，双手拉，这锅还能要吗？”
“洗洗就好。”
“你不膈应就行。”
狼睿特地找了一片大树叶垫在脚与锅之间，踩进去，往上一拉，锅终于有了锅样，只是表面仍旧凹凸不平，放在地上，有点歪着。
狼睿找了一块石头，轻轻敲打了几下，将锅底敲得相对平了一些后，拿去洗干净。
乔欣拿了块破布，擦干净水，将炸好的猪油倒进去。
狼睿找了块干净的木板盖在铝锅上。
乔欣重新起锅放水，熬另一锅猪油。
之前的猪油渣装了四盒子，每盒里乔欣撒了点细盐，再抛了抛，让盐更均匀，招手叫来猫白，给了他两盒，“送给孩子们吃。”
狼睿去石锅那边拿了四根栗薯，夹了一块猪油渣，轻轻一咬。
咔嚓一声脆响，炸至酥脆的猪油渣碎裂，尚留有余温的油珠爆裂，香味充斥整个口腔。
咸味适中，再吃一口栗薯，中和了口中那股油香味，口齿留香，令人回味无穷。
香得狼睿加快了进食的速度。
吃着自己做的晚饭，乔欣感觉气温貌似又降了几度，寒风一吹，她往狼睿那边挪了挪。
“明天就挖山洞吧！让他们分出去。”
“不鞣制兽皮了？”
“放几天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