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具被分尸的尸体。
廉大正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他抬起头，看着挂在墙上的结婚照。
“刘哥，两具尸体是一男一女吧？”廉大正来到两人身边问道。
老刘看了他一眼。
“小廉啊，你猜的没错，就是一男一女。”
老刘说着，将一些照片递到了廉大正的手中。
“尸体已经被带走了，你看看现场的照片吧。”
廉大正接过照片。
照片里的画面很血腥。
一些已经有明显腐烂迹象的尸体碎片被平铺在主卧室的床上。
被分尸的两具尸体并没有按照性别被规则的摆放。
或是胡乱，或是故意的被混杂在一起。
但是有件事却让廉大正很疑惑。
他将照片还回到老刘面前。
“好像少了点东西……”
老刘叹了口气。
“我知道……”
“头……”
“头没了嘛。”
“我知道。”
“现在虽然还没找到两具尸体的‘头’的下落。”
“但是在厨房里却发现了一些用大锅烹煮东西的痕迹。”
“目前也只是猜测啊。”
“这个凶手很残忍。”
“他杀了人之后，将尸体分尸。”
“并将割下的头颅进行烹煮，然后……”
老刘正说着，一个警察突然从外面跑了进来。
“老刘，你过来看看。”
那人招呼了一声，然后又跑了出去。
三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也跟着那人来到了外面。
不一会，几个人就来到了别墅的后院。
一些警察正围在一个大坑的旁边。
廉大正最先来到了坑前。
这个坑是被这些警察们挖开的。
因为在调查院子的时候，发现这里的土比别的地方要松一些。
觉得有些异常，就给挖开来。
结果也不出他们的所料，这坑里确实掩埋了一些东西。
廉大正脸色凝重的看着坑里的东西。
被泥土半掩着的是两颗人头。
人头上的皮肉已经被彻底剔除了，成为了两个骷髅。
空洞且狰狞的表情让人不寒而栗。
虽然两边的腐烂程度截然不同。
但很有可能这两颗骷髅，就是属于别墅里那两具被分尸的尸体的。
至于为什么人头会变成这样，可能和烹煮有很大的关系。
廉大正没有继续联想，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了两颗人头上更让人感到疑惑的一件事上。
这两颗人头上都有一个独特的装饰。
在骷髅空洞的鼻子前面，分别挂着两个【红色的圆球】。
“这是……”廉大正疑惑的看着那两个奇怪的东西。
“是小丑……”旁边勺哥的声音有些紧张。
廉大正疑惑的转头看了他一眼。
勺哥继续说道：“是小丑的红鼻头啊，你没看过电影吗？”
“外国的很多电影里都有这样的道具啊。”
“是用来代替小丑鼻子的。”
“网上也有很多用来调侃别人是‘小丑’的图片，上面也有这种东西。”
“你不知道？”
廉大正摇摇头，他平时有时间的时候都是在研究那些陈年旧案，很少关心网上这些事。
勺哥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不会是原始人吧？什么都不知道。”
另一边的老刘也插了一嘴。
“还说别人呢，你和他也差不多。”
“这东西是不是代表小丑，我不清楚。”
“但这种装饰可不是我们第一次见到了。”
老刘搓了搓下巴。
“虽然犯案的手法不同，处理尸体的方式也不同。”
“但将这种【红色圆球】留在犯罪现场的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了。”
“我在其他的案子里也见过这样的东西。”
廉大正对此很好奇。
“刘哥，你的意思是……”
“这是一起连环杀人案？”
“凶手是同一个人？”
“他故意在犯罪现场留下【红色圆球】，来证明这些案件都是他做的。”
“是一种独特的标志，也是对我们的一种挑衅？”
旁边的勺哥说道：“要真是这样，就麻烦了。”
“这混蛋不会是想模仿小丑吧？”
“嘶……”
“可是，电影里的小丑都是自己戴着红鼻子。”
“可咱们这，戴着红鼻子的却变成了尸体。”
“这又是为什么？”
老刘深深的叹了口气：“咱们进去再说。”
他说完，就安排了一些人来处理两颗头骨，然后带着其他人回到了别墅。
老刘在客厅里踱起了步。
“先回答一下刚才小廉的问题。”
“至于是不是同一个凶手犯下的连环杀人案，暂时还不能下定论。”
“因为我刚才也说了。”
“虽然这些案件的案发现场都留下了【红色圆球】。”
“但犯案的手法和处理尸体的方式都不同。”
“这些被害人也没有任何交集。”
“所以并不像是同一个人所为。”
“当然。”
“如果像勺子说的。”
“这个凶手是个疯子，他在模仿另外一个疯子。”
“也就是电影里的小丑。”
“他只是毫无目的杀人，每次杀人的方式和方法也都随心情。”
“那就另当别论了。”
“但我们作为警察，也只能根据现有的线索来寻找答案。”
老刘停下了脚步，再次拿出了之前给廉大正看过的照片。
“咱们就先从发生在这里的案件下手，寻找突破口。”
“这里的死者是一男一女。”
“因为之前没有发现头颅。”
“所以身份还在确认之中。”
“不过很有可能就是住在这里的这对夫妻。”
老刘指着挂在墙上的结婚照。
“那凶手很有可能就是入室抢劫，然后杀人灭口。”
“因为家里有被翻动过的痕迹。”
“也有贵重物品丢失的证明。”
廉大正对此有些怀疑。
“刘哥，你等一下，我有个问题。”
“女性死者……”
“有被强奸过吗？”
老刘摇摇头：“暂时还无法确定，你问这个干什么？”
廉大正将老刘手中的照片拿了过来。
他指着照片里被分尸的尸体。
“虽然两具尸体被混放在一起，上面也有腐烂的痕迹。”
“但某些部位还是能分辨出男女的。”
“通过观察能够看出，只有女性的尸体部位上留下了伤痕。”
“她生前应该遭到了毒打。”
“再加上烹煮头颅的做法。”
“我怀疑凶手与女性死者之间应该有很大的仇恨。”
“我和勺哥进到园区的时候发现这里的安保非常严格。”
“入室抢劫的情况很难发生。”
“屋子里被翻动的痕迹应该是用来混淆视听的。”
“而且，这里的女主人身材和样貌都很……”
他指了指结婚照上的那位女性，她身上的婚纱十分性感，样貌也很出众。
“所以……”
“如果女性尸体身上没有被强奸的痕迹。”
“那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
廉大正抬起头，再次指向墙上挂着的那张结婚照。
“凶手其实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