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程没有停留，直接开车往雅苑。
过了两个路口后突然想到什么掉头去了壹城公馆。
回到壹城公馆翻找了一番，找到林景程快没了耐性，终于找到了。
做了万全准备，总有意外出现。
车子进入雅苑，开门的还是之前那个保安大叔，笑嘻嘻的和他打招呼，“小伙子，是忘记搬走什么东西么。”
林景程现在还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点头和大叔示意便进去了。
停好车，来到703门口敲门，还是无人应。
是啊，徐泽都说了他不在南城。
林景程拿出之前莫言给他的备用钥匙，准备开门。
静谧的走廊电话突然响起。
不知道为什么，林景程心里惴惴不安，总感觉有什么事情不可控。
迟迟没有去接。
电话一直响个不停，第三遍的时候，林景程接起，“林总？”
“林总，你在听吗？”
在徐泽叫第二次的时候他才回应，“在，你说吧。”
“我查到莫小姐...莫小姐在雅苑的房子已经退租了，昨天已经搬走，房子已经被房东挂租出去。”
说到后面徐泽的声音越来越小。
似是要印证徐泽说的话一样，林景程手里的那把钥匙插不进去。
锁已经换了。
身上一瞬间没了力气，整个人泄掉力靠在墙壁上，毫无生气。
“她呢？”
她去哪了。
为什么不给他机会解释。
“听森威的人说，莫小姐身体不舒服，好像被他弟带回去了。”
“查下她家地址，过来接我。”
“好。”
徐泽过来的时候，林景程坐在车里，整个人很颓废，很安静。
“把你电话给我。”
徐泽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把手机递给林景程。
拨出去的电话依旧通话中，打不出去。
用徐泽手机找到莫言的对话框，发了个“？”出去，可以发送过去。
他的也可以，只是发过去的信息石沉大海。
沉默几秒，把手机还给徐泽。
“回公寓。”
车子离开雅苑时，林景程从后座抬头看了保安大叔一眼。
现在明白大叔刚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搬走了。
“停一下。”
徐泽踩了刹车。
林景程摇下车窗，对保安大叔说，“你好，借用下你的手机。”
保安大叔从包里掏出手机递给林景程，“好久没见你和你女朋友了，昨天好不容易看到她，没想到是过来搬行李的，你们不住这儿了？”
“嗯，谢谢。”
按下那串熟悉的数字拨出去。
通了。
响了大概有五六声，才被接起，“喂。”
熟悉的嗓音，和平时不一样，有一点虚弱。
想到刚才徐泽说的话。
林景程没有马上说话，用力地攥了攥手，压下自己心底翻滚的情绪。
推开车门下车，走到不远处。
听筒对面的人咳嗽了下，“不说话，我挂了。”
林景程动了动唇，略带着几分自嘲地笑了笑，清淡雅致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与苦涩，“别挂。”
另一边，电话接通的那一刻莫言就知道是他，或者说还没接起电话的时候，她就预感到这通电话是林景程打的。
她还是接了。
因为有些事还是要说清楚。
两人就这样沉默了许久，听着彼此的呼吸声。
“莫言。”
这次不像之前的那几次一样，莫言没再应了。
“我没有要联姻，消息是他们放出去的，我没同意，我没骗你，之前没有，现在也没有。”
“林景程。”
“嗯。”林景程声音很低。
“我看到新闻了。”
“我——”
“你没否认。”
一种说不出的酸痛从林景程心底翻滚，汹涌地冲到了他的咽喉处，他后悔了，后悔当时没有坚持站出来否认联姻一事儿，“对不起，我——”
莫言再次打断他的话，“其实头一天江灵初找我的时候，我是选择相信你的，你说没有。”
莫言内心也不平静，她强压住自己的情绪，继续说，“第二天看到新闻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像一个傻子。”
“不是的，莫言，我不允许你这样说你自己。”林景程急切的打断她。
“江氏是林家世交，这次的事情有些复杂，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你在哪，我去找你当面说清楚好吗，是我的问题，一开始没和你说清楚。”
“不用了。”
轻飘飘的三个字，给他下了死刑。
林景程的心仿佛被狠狠扎了一刀，痛苦得让他无法呼吸。
听筒对面的声音还在继续，“虽然没什么必要，但还是说清楚比较好，你上次问我的问题，我考虑清楚了，我们已经分手，从相处的一年多时间种种看来，我们并不合适，既然结束了，就不该再有牵扯，以后，各自安好。”
“莫言，你不能这样，我可以解释......”
嘟嘟嘟......
电话挂断了。
林城一公寓，莫驰看着床上一脸平静，没什么生气的人，“谁让你接他电话，难受不接不就得了。”
从南城回来的时候莫言生病，状态很差，莫驰没把她接回家，先在这边恢复好再回去，不然二老那边不好交代。
莫言沉静地开口：“总要说清楚。”
莫驰嗤笑，“也就只有你，分了就分了，这种人害你害得还不够吗，还有心情照顾别人的情绪。”
如果是以往莫言肯定要开口呛他。
这次，莫言没回应他了。
莫驰语气软化下来，“不要想太多，好好休息恢复身体。”
不然，他不知道怎么和陈女士他们交差。
——
电话挂断后，林景程在原地站了很久。
徐泽走了过来。
半响，林景程才抬头看向他，“你说，她为什么会生气，我说了是假的，她不听我的解释。”
徐泽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从旁观者的角度，联姻的新闻可大可小，提前说清楚还好，如果没说，对莫言来说确实是伤害。
他给不了建议。
所以没有说话。
又待了半晌，徐泽手里的手机又响了，是林景程的手机。
刚才过来就是因为这事儿。
“林总，医院那边？”
王亦如给林景程打了几个电话，林景程没接，发了信息，他看到了。
“去医院吧。”
“好。”
林景程把手机还给保安大叔 ，“谢谢。”
车子离开后，徐泽从后视镜打量着自家老板，在心里叹了口气。
到医院，停好车，后座的人开口了，“尽快查到她家地址发我。”
“好的，林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