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啪——
阴暗的房间内充满朦胧的灯光，墙壁上被烛光投射出来的高大人影，挥舞着鞭子猛地抽打。
凌厉的鞭影破开柔嫩的皮肤，在胸膛上留下一道血痕，尾部的倒刺更是带起一片血珠，将翻卷的伤口撕裂。
纵然有心理准备，但剧烈的痛苦在一瞬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不禁发出一声哀嚎。
“啊！”
森乃苍羽见状，冷酷的勾起嘴角，手腕一抖，又一记鞭影落下，正好和伤口重合。
止水登时蜷缩起身体，期望以此减缓疼痛，但这不过是心理上的安慰，该品味的痛苦一点都没有少。
两记重鞭，全部落在同一位置上，一次比一次重，森乃苍羽作为拷问专家，自然清楚如何攻破一个人的心理防线。
现在.......不过是开胃菜而已。
啪——啪——啪——
摇曳灯光下，森乃苍羽手腕不停抖动，一连挥动鞭子，打在止水身体各处。
前胸、后背、脚心....任何柔嫩敏感的部位都逃不过他的鞭打。
鞭子在他全身飞舞，带着令人胆寒的风暴能量，如同一把无形的镰刀割开他的身体。
每次抽打在他都感到钻心的剧痛，他的衣服已被冷汗完全渗透，残留在肌肤上的鞭伤灼烧着他的神经。
“呃...呃...”止水双眼一阵恍惚，低喃几声后，头一沉，昏死了过去。
这种强度的鞭打，换做任何一个成年人都撑不了这么久，止水能撑到现在，让森乃苍羽眼底闪过一丝赞赏，但随后隐没，重新变得冷酷起来。
望着“倒头就睡”的止水，森乃苍羽动作顿了顿，眼底情绪忽明忽暗，嘴里发出微不可察的叹息，随即走向一旁的火盆里。
从中拿出被火焰烧的通红的烙铁，缓缓靠近止水。
滋——
仿佛下油锅一样，烧红的烙铁紧密贴合到止水破烂的前胸，顿时，空气中出现肉被烤焦的味道，随后升腾起一缕缕白烟。
毫无征兆的，几乎是条件性的反射，止水猛然睁眼，突如其来的剧痛使得他面容扭曲，不可避免的发出一声惨叫。
“啊啊啊！！！”
森乃苍羽满意的点了点头：“一次就醒，还不错。”
止水满头热汗，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似的，身体遍布密集的伤口，大口喘着粗气，似乎这样就能减轻疼痛。
嗖——
空气如同被切割一般，发出破空声，不等止水准备，直接打在烙印的部位。
伤上加伤，疼上加疼，止水紧绷的弦如同麻花一般被揉来揉去。
在接下来一天内，森乃苍羽将拷问室内所有刑具，全部轮番对止水用了一遍。
惨叫声如同冤魂一般不间断的出现，但除了惨叫，便再无其他声音。
终于，在最后一道刑法后，考核终于结束，森乃苍羽啧啧称奇，赞叹道。
“你这小子是我见过的最硬的骨头，也是最能忍的。”
刑床上，那幼小的身躯上没有一块好肉，上面遍布刀伤烙印，除了脸以外，可以说，森乃苍羽没有一丝留手。
十指指甲被硬生生拔了出来，森乃苍羽还刻意放缓速度，让他尝尽苦楚。
就连脚趾甲也没放过，一根根全被拔了出来。
“喂，你小子，还活着吗？能听到我讲话吗？”森乃苍羽见没有得到回应，伸手在止水面前挥了挥，道。
然而，身心俱疲的止水早已没了气力回应，泪水早已干涸。
砰！
就在这时，力道十足的推门声响起，黑袍人快步朝这里走来，望着血肉模糊，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止水，眼底怒色一闪而过。
旋即扭头望着森乃苍羽，强忍怒气说道：“森乃前辈，你做的有些过火了。”
“就算是成年人都不应该被折磨成这样吧。”
见黑袍人发火，森乃苍羽尴尬的笑了笑，这小家伙意志力非凡，让他有些手痒没忍住。
“抱歉，一时没忍住，你也知道，这样意志坚韧的人很少见。”
黑袍人眼角疯狂抽搐，抬起手就想要给他一拳，但最终还是放了下去，叹气一声，径直走到止水的面前。
“还好我提前有准备，找大哥要了点东西。”黑袍人嘀咕了一句后，拿出一块翠绿结晶放到止水胸前。
在触碰到的刹那间，晶石化为一抹流光融入他的体内，随即绽放出璀璨刺目的光芒，将他整个身体包裹住。
在经历短暂时间后，光芒消散，所有伤痕尽数不见，无瑕的皮肤重新出现在止水身上。
体内积攒的疲惫被清扫一空，长长的睫毛轻颤，纯净如水的双眸缓缓睁开，随即坐了起来。
“感觉怎么样？”耳畔一道声音出现，让止水下意识望了过去。
“大人。”止水这才想起现在的处境，连忙唤了一句，随即就要站起来。
黑袍人按住了他，笑道：“别急着起来，我还有话要对你说。”
“大人您说。”
见止水如此快言快语，黑袍人也不磨叽，道：“首先，恭喜你，考核通过，这一关有无数人倒在这里，而你却坚持下来了。”
闻言，止水脸上喜色浮现，甚至...还能从中看出一点小小的骄傲。
“这一关过了，后面对你来说应该没什么难度，甚至可以说一句，你现在就是暗卫候选了。”
话落，止水的眼睛顿时亮了几度，激动的表情溢于言表。
“其次，陛下要见你。”
止水一听，猛地起身：“真的？”
“那当然，我还能骗你不成？”黑袍人轻笑一声，随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跟我来。”
说完，他转身走到门口，就在即将跨出拷问室时，止水弱弱的声音响起。
“那个，大人，能给我一件衣服吗？”
黑袍人脚步一顿，随即转身一看：“这个....现在我上哪儿给你弄去。”他语气有些一言难尽。
一天的折磨，止水身上的衣服早就破烂不堪，称衣不蔽体都不为过，只有几个布条勉强遮挡身体。
“可我这样子，怎么去见陛下呀。”止水一双大眼睛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