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醒来，还有点粘人”叶叶解释着把孩子往姚程怀这里送，“仔仔，喊爹”
建国小朋友打了哈欠，揉着眼睛，虽然对姚程怀这个爹印象不深，但是娘发话，建国小朋友听从
一声软糯糯的，“爹”，姚程怀很想替叶叶抱抱孩子
不过建国小朋友已经很重了，他自己腰腹的伤才结疤，还没长结实
姚程怀的手穿过建国小朋友的腋下，把孩子从叶叶怀里拉下来放到地上，然后姚程怀自己蹲着
“仔仔快三岁了，我们是小男子汉了，以后不要你娘抱抱”
姚程怀指着叶叶，“仔仔你看你娘好瘦弱的，仔仔也很重了，娘抱仔仔很吃力了，对吗？”
建国小朋友的心完全不在姚程怀的话语上，摸着姚程怀的肩章，“五角星”
“嗯，五角星”，“爹送你五角星，你以后不要娘抱，可以吗？”
小朋友不会讨价还价，不知道说都要。点头满口答应，“要五角星，不要抱”
姚程怀捧着自己乖仔的脸，“真乖，明天给你带一串回来玩”
叶叶：......
姚程怀回来，阿姨去买菜，叶叶和姚程怀一人抱一个孩子，建国在桌子边吃着西瓜
姚程怀逗着孩子，和罗婶说这话，了解了老张的大致情况
老张在外边看别人下棋，果然到了饭点才回家
老张进来的时候，姚程怀正在屋子里和叶叶学了喂奶粉给孩子喝
老张进去厨房，“今天什么日子？有肉有鱼的。哟，还有酱牛肉”
罗婶不满的拍开老张去捻卤牛肉的手，“洗手没？进来就拿了吃？”
老张一见老伴的拉长的脸，收回手。“一天到晚叨叨叨，嫌东嫌西”，“就你事多”
“今天谁来了？”
罗婶不想搭理老张，端着菜出去，“自己去看，别追着屁股后面问”
老张跟着进去堂屋，也没看见人，又出来洗手，随后就去拿了酒，坐下顾自喝上了
罗婶来上菜，见到一个人都自饮自酌的老张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才炒几个菜的功夫回来，老张他就已经喝的面红耳赤，一看就是又喝了急酒，还喝了不少了
罗婶过去抢了老张的酒杯，生气道
“一天天的，少喝点，说了也听，听了也不照做”
老张正喝着酒，美着呢，杯子被抢了，一脸不爽就去夺酒杯，“别管我，我如今就只有喝点小酒这一个爱好了”
“我不管你谁管你？又说肝不好，还天天喝酒”
“你自己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三天有两天是醉的，闺女看到你都直皱眉头”
老张自己也知道叶叶看见他现在这副样子蹙眉，但是又不好说他
老张无言以对，抢不回酒杯，干脆直接拿了酒瓶子对瓶吹
罗婶见老张直接对瓶子喝，更加来气，又去抢了酒瓶子，“说了今天别喝了”
酒瓶子也被抢，老张蹭的站起，俯视罗婶，“还给我”
罗婶哪里肯还酒给老张，拿了瓶子就走，“今天小姚回......”
罗婶的话没说完，被后面追着抢酒瓶子的老张一脚踩了拖鞋底
见自己不小心踩了老伴的拖鞋底，老张又急忙松开他踩了罗婶的脚
随后罗婶出于惯性，抱着酒瓶子往前一个踉跄，差点就要摔倒
幸好边上有茶水柜，罗婶一把扑倒的时候扶住了茶水柜
只不过罗婶虽然没摔到，但是茶水柜上的杯子就遭殃了
因为罗婶扑倒的时候扫到了茶水柜上的托盘，托盘带着上面的十个水晶杯‘稀里哗啦’的摔了一地
姚程怀正在逗着自己闺女喝奶粉，听见打碎东西的声音，随后就听见了罗婶骂老张的声音
还没出门，外边的老张和罗婶似乎已经争吵起来了
“天天吵架摔东西？”姚程怀询问
“天天拌嘴，东西倒是没有天天摔”叶叶叹气，眼神里是无可奈何
“程怀，爹现在变得我都要不认识了”
姚程怀抱着女儿起身，过去叶叶身边，拍了叶叶的肩膀，“没事，都小问题，我回来了，我会处理好”
姚程怀侧头在叶叶唇瓣印下一吻
“辛苦你了，我知道有些话你也不好说。没啥事，我劝好了爹之后，带着他把退休给办了，他就没事了”
罗婶和老张还在因为摔了十个水晶杯子而争吵
“可惜啊，很贵的，就这么给你摔坏了。你抢什么酒？还踩我，现在摔了东西了你高兴了？”
“我高兴什么我高兴？我又不是故意踩你”老张大着嗓门，“你不抢我酒，我能追你踩了你？”
“杯子是你佛了摔的，怪我做什么？”老张不服气
罗婶气的火冒三丈，“你不踩我那一脚，我能摔了杯子？再说，你摔的东西还少吗？”
罗婶指着门口断了一截的扫把，“扫把就是你昨天摔断的”
“......”
老张夫妻一人一句，争吵越发的大
院子里玩玩具的建国小朋友抱着玩具，看着堂屋里拌嘴的爷爷奶奶
听见娘的房间开门，建国小朋友急忙过去上了台阶，保住叶叶的腿
“娘，怕”
建国小朋友又被吓到，叶叶心疼，腾出手摸了建国小朋友的头顶，“不怕，娘在家，爹也回来了”
建国小朋友看了一眼他爹姚程怀，看见姚程怀紧绷的下额，正看着堂屋的方向，又缩回了叶叶的身后
姚程怀余光瞥见建国的反应
记得去年的时候，建国还是一个开朗大胆的孩子，那会儿灵动活泼的很
不想这一年时间，他看多了老张夫妻拌嘴吵架，居然变得畏畏缩缩的躲在他娘叶叶的腿后边
再看了叶叶蹙着的眉头，姚程怀内心里一阵的难受
老张还在和他老伴罗婶对骂，“一天到晚管我，叨叨我，这个家，我是半点也待不下去了”
“你不待这里你去哪里？”罗婶也在气头上，“你赶紧回去把退休手续办了，过来这里安心给叶叶带孩子”
“带孩子，带孩子。我张老三一世英名，就只能窝在家里带孩子吗？”
“你什么一世英名？狗名，啥也不是，喝点酒就不得了，天天骂骂咧咧，你看看建国被你带的，现在话都少了，人也不活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