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知还第二天是顶着两个黑眼圈上班的，因为那杯特浓咖啡，她整夜不能入睡。
她在心里暗暗骂了周澈八百遍。
周澄看到毫无精神的应知还吓了一跳，她平时不是挺在状态的吗。
“小应，是家里有什么事情吗？有事的话可以请假的，没必要拖着这么累的状态工作，好好休息。”
“澄董，我没事。”
“真的没事吗？你的声音好像在飘……”
“谢谢澄董关心，我能干活。”说着，她如同幽灵一般飘出了办公室。
正巧小池进来，路过她时看了几眼。
周澄问：“小池，她怎么了？”
小池回想了一下，说：“好像昨天去经理那边回来就这样了。”
“周澈？他又整什么幺蛾子？我给他打个电话，你东西放着吧。”
小池点点头，放下文件转身出去了。
“喂，姐，咋了。”周澈的声音在手机另一端响起。
“你现在来我办公室。”
“啊？咋了。”
“有事找你。”
周澈听到周澄平和的语气，觉得应该不是什么生活上的问题，那估计是找自己商讨工作了。
周澈信心满满地去了董事办，然后一进去就被狠狠地敲了一个榔头。
“你干嘛！我一进来你就打我！”周澈委屈地捂了捂自己的脑袋。
“你昨天对我的翻译干了什么，为什么她今天一点精神都没有？你骂她了？”
“我骂她干嘛？”周澈先是反驳，然后后知后觉地问，“你说她没精神？”
“不然呢，顶着俩黑眼圈来的，我还以为我开的是动物园呢。”周澄翻了个白眼。
“不至于吧，昨天我又没派很多活。而且我才是熬夜的那个吧。什么补充条款，对接流程，我看了一晚上诶。”
“那你看懂了吗？”
“……没有。”话音刚落，又迎接周澄的一个榔头。
“没有你还不快点还给对应的部门去！你先给我学会了你再去碰。”
“这又不是一下子就能学会的，你是实践派，我是学院派啊，要是爸妈也从小把我带公司里教，我学的指不定比你好。”
周澄瞟了他一眼，冷冷说道：“但凡你不是三岁才学会走路，爸妈也不会觉得你是个傻子。”
“别说了！别说了！我那是晚慧。”
“你还是春节联欢。好了，快回工位吧，没事别祸害我员工。”
“知道了知道了。”周澈一边往回走，一边想应知还的黑眼圈，他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会睡不着，可能不是公司的问题吧。
难道是家里出了问题？自己要不要送点礼物安慰她？
……
周澈吃午饭的时候，想起侯玉有女朋友，于是想取取经，便问他：“猴儿，你女朋友会问你要礼物吗？”
“礼物？也不太算吧，比如什么秋天的第一杯奶茶，情人节的花之类的。”
“秋天的第一杯奶茶？”周澈想想自己送的咖啡，那也算是完成了吧。
他又想了想，问：“一般送什么花啊？”
“都可以吧，反正我送啥我女朋友都喜欢。当初读大学没什么钱，自己种了郁金香，开花的时候送了她一盆，她就很开心了，现在有钱了也能送999朵玫瑰之类的。不过我女朋友不想乱花钱，都是让我当老婆本攒着。”
侯玉一聊到他女朋友就停不下来，周澈也没有细听，只是听到他说自己种的花思索了一下。
“周哥，你要送女孩子吗？”侯玉问。
周澈点点头又摇摇头：“不太像你那种意义的送，就是，那个女生最近好像过得不太好，我想着给她送点礼物开心一下。”
“哇，周哥人这么好。”
周澈笑了一下，好，但是没有对象。
这时候侯玉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侯玉一看，是自己对象发来的，连忙秒回。
“你和你对象聊天频率高吗？”
“还行吧，有时间又有话题就聊得多，有时候可能一整天也只有一个早安。”
而周澈思考的是：啊，他们甚至还有早安，而我还没加到微信。
“真好，百年好合。”周澈举起酸奶，跟侯玉碰了个杯。
……
“puisque l’échantillon que nous avons fourni n’est aucun problème, alors vous devriez voir la sincérité de votre société après.（我方提供的样品既然没有问题，那么接下来就要看到贵公司的诚意了。）”
下午一点半，会议室内，周澄和应知还等人正在跟客户洽谈。
说实话，应知还很喜欢和周澄一起工作，因为周澄的气场和大部分上层领导是不一样的，她总是有一种运筹帷幄的感觉，天生就是领导者的上位感。
“但是贵公司的生产线确定能够保证在十一月底完成全部生产吗？”对方的翻译员问道。
“Notre ligne de production a terminé la mise à niveau plète de la ligne à la fin du mois d’ao?t. L’efficacité a été considérablement améliorée et la livraison de votre mande est garantie à la fin du mois de novembre.（我方生产线在八月底已经完成了全线升级，效率大大提升，你方订单能够保证在十一月底完成。）”
“接下来，我们将进行下一个环节的商讨，是关于订单货款，运输方式等方面。”
“oui, veuillez continuer.（请继续。）”
……
工作结束已经是三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周澄拍拍应知还的肩膀：“辛苦了小应。”
“谢谢澄董关心。”应知还嗓子有点哑，连喝好几口水。
“下周五有一个联合的慈善晚会，很多中外企业家都会参加，你到时候跟我一起去。”
“好的澄董，那着装之类的有要求吗？”
“衣服不用担心，到时候我会给你的，保证你的精神状态就好，到时候有很多人，你的工作量很大。”周澄意有所指。
应知还耳根一热，点点头：“我会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