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样的客户，才会让资本家有钱赚也不赚？
阿平和吕洋很快就给季无忧提供了情报。
吕洋听到刁总的名字都觉得晦气。
“刁总，是一个，怎么说呢！”他抓乱了头发，然后说：“哪怕沟通没问题，一切进行都很顺利，最后还是会让合作伙伴亏钱的神奇老板。”
季无忧懂了，怪不得黑心资本家也不愿意合作。
“可是，他后台很大，大家不想和他合作，也要给面子他身后的人。”吕洋同情地看着季无忧，“这次轮到你倒霉了。遇上他，至少倒霉一个月。”
季无忧紧绷小脸，紧张了不少。希望顾茜茜给力一点，不然她得沾多少晦气哟。
阿平提供的资料里，刁总涉猎的行业很多，投资不少企业，被他投资的企业，基本都倒闭了，但刁总却越来越有钱。他甚至还是个房地产商，有很多烂尾楼。最后，烂尾楼摇身一变高奢小区，受到很多人的喜欢。
这种看上去都能破产几百回的行为，刁总却一点事都没有。
神奇的是，和他合作的企业，不是被告就是破产。轻一点的，就是晁总这家公司，大出血之后，仍然坚强地屹立不倒。
但是，每半年出血一次也不是办法，所以，这次让季无忧当个背锅的，给他们好好解决。
解决得好，背锅的是她。解决不好，出事的是她。这个副本对她真是不友好。
还好，她有臻不错公司。
晁总找她背锅，那她也得找下一个背锅人啊。李总已经放权给她了，放手去做。
意思就是，只要能解决，什么样的资金消耗，他们都认了。
这不，她立刻写了一份策划方案，针对刁总这次额外的行动，白纸黑字签名，批准她各种行为。
李总看都不看通过了，法务和财务那边看到是关于刁总的，都同情地看着季无忧，最后，晁总面部不断抽搐，深呼吸很久，才签下了名字。
岂有此理！大逆不道！居然让他做担保。
但是吧，要是刁总真放弃这次的合作，也不是不行。到时候，他总有各种理由去扣掉奖金。
“这次辛苦你了！”晁总想通了之后，对季无忧笑了笑。
没给晁总洗脑装逼的时间，她高喊一句：“一切为了公司，公司是我的家，为公司赚钱靠大家！”
晁总顿了顿，非常满意季无忧的觉悟。
这不，不给奖金的理由都有了。为家做贡献，凭什么拿奖金？
随后，他挥挥手，让季无忧离开。同时，他喊了梅丽莎和钱能过来。
“事情就是这样，我觉得我们的员工，觉悟都非常高。所以，一家人，给点零用钱，也就工资就行了。奖金什么的，你在家，你会问家里人拿奖金吗？”
晁总抿着唇摆摆手：“不应该，不应该！所以，赶紧将方案做出来，尽快在这个月解决。”
梅丽莎和钱能脸色都不太好看，这件事不容易，而且晁总越来越不厚道了。
周期刚好路过，抱着一包零食喃喃自语：“都是一家人啊。”
一开始，梅丽莎想，都是这群二货发疯才导致晁总信心大涨。
然后，钱能突然灵光一现：“都是一家人，好啊！”
奖金没了就没了，以后吃喝拉撒睡全在公司。家里的钱，随便用用就可以。
他拍了拍梅丽莎的肩膀：“走！去财务部！”
金满满听完钱能的高见不知道可以作出什么样的反应。天方夜谭，荒谬！
但是，真特么可行。
晁总不仁，也别怪他们不义啊！更何况，全都不违反规则。
他们做到了晁总安排的事情，好好完成业绩，现在用一点家里的钱怎么了？对了，这里是他们家，他们做主！
季无忧联系了刁总之后，就和他确认行程。然后，转手就将他的一切资料交给臻不错公司。
最重要是，方案和前景也发给了顾茜茜。
光是刁总这个名字，臻不错大概会乐得旁观。但是吧，人永远都是赌狗行为，万一呢？这个项目的计划，就是合伙人，至少也能赚个百分之四十。要是能成，这相当于公司一整年的收入。晁总不心动，但是臻不错就不清楚了。
退个一万步说，哪怕不赚钱，也能认识到刁总背后的大佬们。总的来说，还是赚的。
这是因为，臻不错从来没有和刁总合作过。刁总喜欢薅同一只羊毛。所以，幸运的他还没了解晁总得苦恼。
这次，他有机会啦！
顾茜茜将季无忧的方案，鬼鬼祟祟地拿给姜总和臻老板看。
“领导，你们看，这个方案，我们要截胡吗？”
姜总觉得传闻不能不信，他有些为难地说：“老板，这个分成已经低了。要是再让利…恐怕……”
臻老板还在气上头，掐断了杨总，捏碎了史超，他觉得还不够。这个方案，刚刚好。
他冷漠地看着顾茜茜，直到顾茜茜汗流浃背，哆嗦着身体说：“这是…因为…我恨死了他们的栽赃嫁祸！明明是他们杨总故意放到我们会议室的，却贼喊捉贼！”
顾茜茜顶住了压力，开始自由发挥。
“所以，我们决定，给他们好颜色看！这不，被我们逮到了机会，刚好见到他们策划部的人，拿着方案从晁抠门办公室出来了。不止这个方案计划，还有行程表，我都拿到了。”
臻老板一瞬间觉得这是个陷阱，姜总从一而终地觉得不太可能这么顺利，但是，臻老板上头了，一意孤行地说：“抢！”
顾茜茜嘴角上勾，但很快就压平。姜总觉得，他不可能眼花，一定是个阴谋。可惜，因为他的脱衣行为，臻老板不太愿意和他单独沟通。
“整天疑神疑鬼的，这世上，哪有什么鬼。要是有鬼，一定是你们心里有鬼。”
季无忧和顾茜茜约定好之后，就慢吞吞地出门。
第一次正式离开公司，她才发现，这个世界，挺大的。只是不知道，那些被迷雾笼罩的建筑，会不会又是另一个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