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北：“……”
江小北听着只觉得林九乌是在发神金。
她有病。她都要被打了竟然还要感到开心。这人想打她就算了，怎么还要求她被打的时候而感到开心呢？
她这辈子都没听到过这么过分的要求！
于是女孩子又低眉思索。
她沉默了一会，在心中盘算着开口：“那如果我死犟着不喝药呢？”
先让她看看能不能死犟着不喝药。
要是后果不严重的话……
真没办法。
真的是这个药太苦了，但凡它好喝一点江小北都不会这么赖。
闻言林九乌也便冲她微笑，但是这笑容一点都不温和，反而看起来有些渗人。
他开口说：“首先我会生气，再然后死犟着不喝药就会得到惩罚。”
江小北警惕地抬头看他一眼。
“什么惩罚？”她问。
“被打屁股。”
林九乌一脸冷漠地回答江小北的问题，回答完之后他又补了一句，“打完之后你还是得喝药！还是不喝就继续再打！”
“……”
“……”
江小北差点气岔气！
她万万没想到林九乌竟然能说出这种话！随后她深吸一口气，然后冲着林九乌愤怒地开口：“那你的奖励和惩罚有什么区别？”
林九乌瞟她一眼，淡然开口：“感到开心是奖励，感受到疼痛就是惩罚。”
神经病啊！
江小北继续瞪他：“那谁会因为被打而感受到开心呢？”
“我啊。”林九乌理所当然地回答。
江小北：“你跟我们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
“你是变态。”
林九乌一噎，没反驳她这话。然后他也没好气地瞪她一眼，大声催促她：“你药还喝不喝的？要冷了！”
“我喝！”
江小北跟他犟了。
绝不会再给他机会让他打她屁股了。这人好烦！
常言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其实只要鼓足勇气，捏着鼻子一口作气地将这碗药喝下去。在你的身体还没来得及反应之前，这药就不会那么……
还是好苦！
江小北痛苦得脸上的表情都扭曲了。
虽然不应该，但林九乌真觉得江小北脸上的表情有点好笑。
勉强把笑容忍住。
随后他又把早就准备好的温水递给她，温声道：“漱漱口。”
这回他知道好声好气地说话了。
江小北拧着眉头灌了自己一大口，这才觉得好多了。
至少她能说话了。
能说话后她就想起了什么，忙对林九乌开口。她大声嚷道：“你别想着给我惩罚。你没有机会！”
然后又补充。
“奖励也不许。因为我不会高兴！所以你的奖励不成立！”
虽然也不是非要打……
准确来说，他本人其实并没有那种癖好。
但是看江小北这种反应，林九乌就有点想逗逗她。顿了一下，意味深长地瞥她一眼，他便开口提醒道：“你别忘了你还欠着我额度呢？”
“……？”
江小北大惊：“那是胸！”
不对！
她猛的意识到了什么，忽的反应过来然后用双臂捂住自己的胸口。
用警惕的眼神看向他：“不可以！”
他怎么能怀着这样的坏心思呢？
这是她的宝贝！
林九乌适可而止，他逗了两下就不逗她了。先把江小北喝空的碗拿起来，随后问道：“所以到底吃不吃汤圆？”
“……”
这人好烦！
她这么大反应，他怎么不给她点表现呢？现在弄得这么尴尬，就好像只有她脑子里全是那种事一样。
明明他也……
“吃不吃汤圆？”林九乌又问了一遍。
“吃。”江小北说。
“……”
进厨房之后，没一会林九乌又从厨房里出来了。他又端了一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出来。
好像是喝的。
但颜色瞧着比中药要好多了。
江小北觉得这杯是给她的，果不其然还没等她开口这杯漂亮的饮品就放在了她面前。
“这什么？”她问道。
“蜂蜜炖奶。”
林九乌巴拉巴拉，“蜂蜜我放了很多，做之前尝了一下味道。甜甜的我喝不习惯，但是你应该会喜欢。”
毕竟刚喝了那么苦的东西。林九乌给江小北说完后就进厨房里继忙碌了。独留江小北一个人盯着那杯蜂蜜炖奶发愣。
这是为了她喝中药林九乌特意给她炖的。
江小北内心动摇了……
其实，就让他奖励一下似乎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
“……”
不对！
在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之后，江小北的内心猛地反应过来。
她怎么可以产生这种想法呢？
她在心中痛心疾首地劝导自己。江小北啊江小北，你忘记了他逼你喝药时那可憎的面容了吗？你怎么能这么轻易就被打动？
……
……
林九乌端着两碗汤圆过来了。
“元宵节快乐。”
节日的仪式感还是要有。
江小北面色凝重。此刻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当然就这么一会功夫，那一杯蜂蜜炖奶已经被她喝完了。
随后又有一碗汤圆放在她面前。
“开吃吧。”林九乌道。
江小北愣了一会神，忽的猛的抬起头来，用警惕的眼神对他大嚷：“你别想奖励我！”
“……”
林九乌愣了一下，下意识便说：“我没有想。”
话说回来，这个话题不是结束了吗？
她怎么又聊到这个话题去了？
想不通的林九乌便低下头吃汤圆。他饿了。汤圆是在超市里买的，黑芝麻馅。除此之外他还再放了点鸡蛋和醪糟。
刚咬一口。
林九乌就意识到了什么，随后他便抬起头来看向江小北，一脸惊讶地问道：“难道你、”
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江小北打断了。
“我也不想！”
“……哦。”
那林九乌失去兴趣了。他低下头继续吃早餐。
忽的江小北再次对他大嚷。
“我不想！”
林九乌：“……”
这好像在暗示他……
林九乌的汤圆吃不下去了。他表情古怪地看向江小北：“你说实话，你到底想不想？”
江小北不吭声了。
那不是他想的吗，现在竟然还来问她……
林九乌在等江小北回答。
瞧着她脸上浮现出挣扎的神色，接着他便听见江小北小声地开口说。
“我自己是不想的，但是被强迫的话……”
嗯……
就是那个意思。
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