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等会再出去，这个仓储室的门有我请人刻的「限灵阵」，在这里边散散味。”
李响说完，先把自己的收获都扔到玄空鸟的空间仓库里，又在仓储室内搬来两个小腿高的桶，一人一个：“坐着，再聊会。”
莫栩挪过一个桶坐下，心中只道李教授稳健得过分，能修到大师的都是老狐狸，没有简单的人。
不过，他确实也对到手的东西有些疑惑。
“教授，这个空间卷轴要怎么用？”
李响为莫栩讲解：“空间传送转轴分两种，要么是定点的，要么就是无界的，刚我和玄空潦草看了一眼，应该是没有目的地的，但我还得解析几天才能给你准确的答案。”
“无界指的是随便传送吗？那岂不是很危险？”
“当然不会”，李响摇摇头：“无界指的是一开始没有预设目的地，而不是不能设，你去买一点能较长时间保存超凡因子的东西，让幻影幽灵在指定地点锚定一些气息，相当于信标，使用的时候就能传送到该处。”
“原来如此！”如果真是无界，莫栩打算就在家里立一个传送的“信标”。
如果卷轴传送范围是千里的话，那野外他也能去闯一闯了，这玩意至少能扛过一次危机时刻。
“对了”，李响又想到了什么，提醒莫栩：“咱们拿到的古技能卷轴已经流传了许久，我不确定还能用几次，所以你最好等到级别高点再开始尝试，不然就真的浪费了。”
“传说级的技能......”莫栩思绪流转，阿饼纵然超凡级一眼卓越，但是传说级涉及到了本源层面，若真是次数有限，学不会就失传了。
至少，也得在阿饼英灵之后才能式，当下阿饼的技能还是不被这个意外机缘扰乱，按部就班即可。
“除掉鬼系的话，时间系的级别太高，估计硬学能学两个。但如果混搭时间空间，两个精良级的空间技能，加一个时间技能，应该能学得下。”
他抬起头，眼前不就有一个空间的教授，此时不请教更待何时。
“李教授，这空间系的培养道路是怎么样的？”
李响打趣一嘴：“想改路了？现在来我这里学空间，为时不晚。”
莫栩笑道：“都学，技多不压身。”
李响毕竟是教授，见多识广，立刻给出了建议：“你的幻影幽灵有时间系，未来肯定是以时间为主导的，尤其是鬼系，最好是放弃，用空间过渡，后面专修时间才是正路。”
“正常的空间妖兽培养路线对你没有参考价值。我建议你就学一些类似「空间折跃」、「隔离术」这些过渡一下，等到了英灵后，参悟时间系的卓越技能，只要能学会，必然大器晚成。”
平心而论，李响的建议很中肯，对于其他多系的妖兽来说，肯定也是选择一系作为主修，要么是上限高的一系，要么是容易培养的一系，正常的妖兽分不出那么多精力。
但是阿饼非比寻常，一般的时空技能对它来说，水到渠成，没有桎梏。
莫栩不满意这个答案，继续问道：“能不能讲一下您的君王级妖兽之前的技能培养顺序?”
学生感兴趣，李响自然愿意分享，他点点头，开始给莫栩上课：“每一个系都有自己的特点，金系有杀伐之锐，水系有流淌之柔，而空间的特点，就在于‘拓扑’的理解。”
“拓扑？”莫栩作为工科研究生，听过这个词，是数学的专业名词。
李响娓娓道来：“空间系的所有运用，实际上都跟空间的连续性、连通性、可分割性离不开。如「空间折跃」就可以看作一种平移，「空间仓储」就是一种简易的拓扑空间。”
“对了”，说到这里，他突然插进来一句：“你哪怕只是用空间过渡，「空间仓储」最好也学了，非常实用。”
“明白。”莫栩想了想，学了之后确实很方便携带一些东西。而且只有超凡级，很好学，算是空间系的福利。
李响把话收回来：“理论说多了，你只需要知道，空间系的路线本质上就是对拓扑的不断运用。初期就是简单的平移、闪现、随身空间等，等到了中期，技能以切割、压缩、聚散空间为主，再往上，就涉及到领域、融合、塑造空间的奥妙了。
莫栩立刻拿出手机，在备忘录上记下了一些关键词。李教授没有直接列出一些技能条目，直接告知答案，而是教会了他空间系培养的底层逻辑，这让他受益匪浅。
李响望着阿饼，有些可惜：“你这只幻影幽灵未来无限，跟我是没有师生缘分了。在时间系上登堂入室的人，全华夏也就只有月茗尊者一人了，你日后有机会，可以向她讨教。”
他们又待了几分钟，才离开了这处地下室。
李响让玄空鸟送莫栩返程，一步到位，直接送回了宿舍里头。
“以后，学习训练上遇到了什么问题，都可以来找我讨教。”
“谢谢教授。”
李响轻点头，一刻也没停留，跟着玄空鸟又离开了，想必是急着去研究到手的好东西。
莫栩的激动一点也不比李响少，奈何人家是大师，具备了对传说级技能的研究，而阿饼的路还长着，只能留待以后。
宝物在旁，不能一用，煎熬啊。
他把阿饼召唤出来：“崽啊，得努力啊，早日到英灵级，到了就能学这本传说级的时间技能。还有这个，疑似是时空双系的残法，到时候都是你的。”
阿饼对传说级没概念，但触碰到卷轴后，还是对其中玄妙的超凡流转方式起了兴趣。
这一次可不是莫栩画大饼，两样东西就在自己面前，它也难得有了几分努力奋斗的想法。
察觉到阿饼心意，莫栩很满意：“传说级的技能学不会，别的还是能学的，今天就着手把你的新技能给配好吧。”
三系都要抓，三系都要硬，空间系不止是过渡，也会是阿饼的杀手锏之一。
按照李响的思路，空间系的晋阶培养思路应该是从“静”到“动”，开始操弄空间的形态。
按照这个思路，莫栩也选择了两个技能，一攻一防，一个是「隔离术」，另一个是「空间压缩」。
「隔离术」可以用空间封锁对手的路线，也可以隔离自身，相当于障壁。
而「空间压缩」是攻击技，压缩空间以压迫对手。
其实在攻击方面，还有一个更好的技能，「空间撕裂」，不过级别太高，是低阶卓越级，学了之后估计就快到技能限制了。
毕竟，还要留一点余量，学「空间仓储」。
“三个空间技能，如果直接学到限制了，学不下时间系岂不是血亏？”
关于这个顺序，莫栩觉得得慎重，到时候如果发现快到头了，可以直接先学时间系。
至于时间系学什么，他早有了初步的倾向。当时借繁茂术的时候，他就顺便看了时间系技能的存货，有三个卓越级，两个史诗级。
除去两个史诗级，三个卓越级里，莫栩还是最中意一个叫做「未来身」的技能。
能够短暂窥探一角未来，换取未来的己身力量加持。
不是其他两个技能的功能不行，而是卓越级的时间技能拿来对外物施加，作用力十分有限，不如以增幅自己为主要方向，用处更大。
阿饼的路至此也基本定下了，到了高阶灵级，再尝试史诗级的时间技能，而英灵之后，便能试着参悟传说中的仙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