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酒吧，我扫了一眼，人很多，但没有看到刘彤夕。
“言哥，老板给你留了个卡座。”负责接待的工作人员告诉我。
见黄叔在吧台，我就让工作人员带周梓倩和杨娜先去卡座。
“黄叔！”
“第一次见你带女孩来，都是你朋友？”
“一个是同事，一个是她朋友，小涛和强子在后面。”
“你该找个女朋友了。”黄叔调侃道，“和那个刘彤夕怎么样了？”
“是朋友吧。”
脑子里闪过过她踢我一脚生气走了的画面，也不知道朋友是不是都算不上了。
“你啊，太倔了！有苦有甜生活才有滋味。”
我苦笑一下，没有说话。
“先去招呼你朋友，一会就要上台了。”
走到卡座，桌上已经上了点酒水和零食。
“言哥，倩倩说你在这兼职做歌手？”
其实杨娜比我还大一些，可她不让我喊她娜姐，说把她喊老了。
“是的，大学的时候就在这打工了。”
“娜姐，你知道吗，我今天听小涛说言哥在这打工时，以为他在这服务员，我还在想我领导怎么会去做服务员，那画面我都不敢想。”周梓倩说完，自己先乐了起来。
杨娜也笑了，“很期待你上台。”
“我下午都在期待了。”
“两位美女这样，我压力很大啊。”
“言哥，你是最棒的。”
难道是环境的关系，周梓倩似乎完全放开了自己。
看了下时间，“我要上台了，你们先玩。”
刚走上台，就听到有几个女声，“陈立言...”
“立言...”
看过去，是几个有点面熟的女生，应该是老顾客了。
我对着麦克风，“有段时间没来了，还有人记得我，非常荣幸！”
“虽然现在时间还早，但我想对你们说声晚安，万一有朋友因为有事先走了，就听不到‘酒之下’和我的问候了。希望大家在这里玩的开心，生活顺心。《晚安》送给大家。”
“窗挡住月色，贪恋的交集...迂回一句晚安，多情人却自找难堪...”
一首歌唱完，听着掌声，感觉找了回来。
“可能有人会说晚安还太早，那，《你还要我怎样》。”
“加我微信！”一个很大的女声喊了起来。
我想找找是哪位勇士，突然在吧台那边看到了刘彤夕站在那里...
惊喜瞬间侵占了大脑，整个人有点晕乎，还好多年的习惯没让我进错了拍。
“你停在了这条我们熟悉的街，把你准备好的台词全念一遍...思念在逞强不肯忘，怪我没能力跟随你去的方向...你还要我怎样，要怎样，你突然来的短信就够我悲伤，我没能力遗忘，你不用提醒我，哪怕结局就这样...”
唱这首歌的时候，我一直注视着刘彤夕那个方向，我很想下台去找她，虽然不知道能怎样。
可是表演还要继续，不能搞砸黄叔的生意。
“刚有位美女说要加微信，你们说《可不可以》？”
“不可以...”
“可以！”
我平复着自己的气息，“说好带你流浪，而我半路返航...可不可以，和你在一起，我们之间有太多回忆，爱上了你，没有道理...”
“不管可不可以，或许也只是个玩笑，但《故事还长》。”
“你就像一道光暖心房，日落西一起看斜阳...迎着别人羡慕目光，我们一起陪着时间成长。”
伴奏结束，我继续说，“我们每个人的故事都还很长，有的朋友已经拥有或许平淡但很幸福的生活，有的朋友还在追寻幸福的路上，可你们肯定都一样，有着《那些你很冒险的梦》。”
“当两颗心开始震动，当你瞳孔学会闪躲...那些你很冒险的梦，我陪你去疯，折纸飞机碰到雨天终究会坠落...”
唱歌的时候，看到江守涛去到刘彤夕身边，不知道和她说了什么，她居然和江守涛一起去了我们卡座那里。
嗓子有点干，于是我放慢了说话的速度，“梦想是美好的，有的人一直在坚守着，有个人可能因为有了责任而妥协。我也曾经有，可有一天，《那女孩对我说》。”
我吸了口气，“心很空、很大、云很重，我恨孤单却赶不走...她渐渐忘了我，但是她并不晓得，遍体鳞伤的我，一天也没再爱过，那女孩对我说，说我是一个小偷，偷她的回忆，塞进我的脑海中...”
尽管时间过了这么久，唱这首歌的时候还是让我想起了那个已经很模糊的背影，那个只剩下名字的女孩。
嗓子越发的干，使得我说话的声音低沉了不少，“那个女孩对我说的话，让我第一次看清了自己，也接受了现实，直到一天遇见了另一个女孩。如果我能早一点认识她，多好，只是《可惜没有如果》。”
“假如把犯得起的错，能错的都错过，应该还来得及去悔过，假如没把一切说破，那一场小风波，将一笑带过...全都怪我，不该沉默时沉默，该勇敢时软弱...可惜没如果。”
脑海里闪过关于刘彤夕的一幕幕...
“言哥！”小关在歌台旁边叫我，示意换他上台。
小关是酒吧的驻唱歌手，
我回过神，“我休息一会，下面有请小关继续为大家表演。”
走下台，一个长得很可爱的女生跑到我面前，有点羞涩，“你好，能加个微信吗？”
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像往常一样微笑但冷酷的拒绝，指了指我们卡座的方向，又一次说了个善意的谎言，“不好意思，我女朋友在那边。”
刚走到卡座旁边，就听到周梓倩喊道，“言哥，你唱的真好听！”
“唱的好，说的也好。”杨娜附和着。
我还没坐下，刘彤夕对他们四个人说，“我先走了。”
江守涛和张强都有点懵b的看着我。
我看着刘彤夕站起来就要往外走，“再坐一会吧！”脱口而出。
见她又坐了回去，我心里竟然有点高兴。
“言哥，刚那个女生是你朋友？”周梓倩问。
“不是。”
“那她就是想认识你喽！”
“我以前见过的向言哥要微信的女生都有好几个了。”江守涛炫耀的说，“我是真服了，言哥一个都没给。”
“怪不得刚有人喊加微信，估计是被你拒绝过的女生。”周梓倩笑着，眼神很亮。
我没说话，都不知道是谁喊的。
刘彤夕突然侧过头问我，“你刚唱歌时说的另一个女孩是说我吗？”
我呆住了，唱歌的时候太投入，情绪带动着，不自觉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但我以为都会觉得是提前写好的文案，也就没太在意，没想到...
她见我没说话，也没再看我，拿起酒杯喝了口酒。
卡座里一时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