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姐，要不要……要不要我给你和舟哥打包上来？”
“啊？没事，我带沈舟去尝一尝北食堂的烤鹅腿饭，正好好久没吃了，想的。”
学妹弱弱的拿出手机，“可是楼下已经有很多人在堵你们了。”
左侑凑近，果然，实验室楼下已经聚集了快七八十人了，吴松柏也凑过来看了一眼，“不像话，我来打保安电话！”
“不用啦。”左侑拦住吴松柏，从背后把沈舟往前一推，双手按在沈舟肩膀上，“他一个眼神飞过去，谁敢靠近，再说他已经退圈了，总归是有个过程的，没事没事，大家不用担心，待会我们来开路，你们随后跟上。”
说完就牵着沈舟，一马当先的跨出门。
“出来了出来了。”
“快快快，他们出来了。”
“进电梯了，3分钟到1楼，”
“来了来了，来了来了，准备准备。”
他们动了，实验楼里的人也闻风而动，速度摇人通风报信。
楼下大部队整装待发。
电梯叮的一声，开了。
两人口罩也没戴，就这么自然而然的出现在大家的目光里，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左侑说的没错，沈舟不笑的时候自带法术攻击，往前走人群自动给他们让开一条路，鸦雀无声，只偶尔有人倒吸凉气的声音，反倒是左侑在边上笑眯眯的问好。
学弟学妹自发的和沈舟他俩隔开了一点距离，就看着两边的学生在沈舟左侑走开后大口呼吸，水沸一般炸起锅来。
“卧槽，太帅了！”
“绝配啊！我的cp”
“我舟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帅好帅”
“左侑学姐也太好看了吧，本人更好看。”
“意难平意难平啊！”
学弟学妹遥望学姐的方向：静音大法，果然牛叉！
去食堂的路上，因为两人没遮掩样貌，路过的学生也会止步侧目，但无人来打扰，着实省了一笔心力。
今天的北食堂人异常的多，左侑拿着吴松柏的校园卡去点单，沈舟找位置坐。
左侑站在窗口回看沈舟，啧了一声，好看的人不论做什么都是好看的，像现在这样，沈舟什么也不做，单单是坐在那里，宽肩窄腰，长腿自然的横搭在一起，就是一张画报了。
对上左侑的视线，沈舟朝她轻挑了下眉，少见的轻浮放荡。
左侑腹诽：“死男人，又勾引人。”
沈舟左侑这桌周围一桌都被自发空出来了，其他的在外一圈都被挤满了，有对着他们咔咔偷偷拍照的，有偷摸看得，有悄声交流的，有装作认真吃饭实际侧耳偷听的，空间里大家保持着默契的安静，只留左侑和沈舟讲话的声音……
“怎么样，好吃吗？”
左侑把不喜欢的香菜挑到沈舟碗里，沈舟点点头，“还不错。”
“这可是北食堂出了名的招牌了，我那个时候来晚了还吃不着呢……”
两个人都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人，像平时一样把一餐饭用完了，左侑饭量小，剩下的一半都进了沈舟的口。
沈舟把两份餐盘收拾到一起，端着餐盘往出口走。
没有人跟上去，但几乎是所有人目光都加在那两人身上。
“我没看错吧，沈舟在吃左侑学姐吃剩的饭！”
“说什么呢！什么剩饭，那明明是喂给我的狗粮。”
“卧槽，今天近距离看他们两相处，我又能吹一阵子了～”
“刚刚沈舟看左侑的眼神你看到了吗！好欲，我幻肢都硬了。”
“舟哥对着学姐真的好多小表情，和对镜头完全不一样！”
“太可惜了，他们怎么不能同时出道呢……”
“想屁吃，学姐可是学霸，不对，是学神！”
“好宠啊啊啊啊～”
“不是都说了吗！沈舟的爱仅左侑可见！”
众人点头，一致认同。
下午的时间很长，他们俩回实验室的时候，吴松柏已经在了，其他学弟学妹也已经都到了。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左侑坐在电脑前一下午就没站起来过。
分析完论文，学弟学妹把项目难点拿出来一一讨论，左侑思维方式跳脱，常常不按常理出牌，她的算法思维更灵活，角度更刁钻，到后面吴松柏也加入讨论中。
沈舟一个人坐在墙角，看着左侑身处中心，在自己的领域里侃侃而谈，那么耀眼夺目，充满吸引力，鲜活得让他这长年独立于冰原上的人无法抵挡。
直至下午6点，其他实验室的学生陆续走出，众人才恍然已经到用晚饭的时间了。
吴松柏是不在学校吃晚饭的，老教授年纪大了，熬不了夜，每天下午5点半雷打不动回家吃饭，就不来学校了，而学生就不一样了，有的可以在实验室待到最晚10点钟。
吴松柏的手机也响起那首熟悉的歌红色革命歌曲，“喂？哎，我现在还在实验室，左侑那小崽子今天来了，带她对象一起，对，就是你电视上看到那个，行行行，待会一起来。”
挂完电话，吴松柏瞅瞅左侑，“走着？你师母让你们上家里吃饭去。”
左侑立正敬礼，“收到！”
众人笑倒，临出门，其中一个学弟被推搡着问：“学学姐，你明天还来吗？”
左侑盘算了下，道：“明天上午我还有时间，你们可以把想问的问题列一下，我们明天一起讨论。”
“哦耶！！！”
“谢谢学姐。”
吴松柏也欣慰的点点头，左侑是个好苗子，他从接手她的时候就知道，而两年没见左侑正以惊人的速度成长，她传递出的算法思维更新适用性更强，没有他原想的止步不前，这个孩子在学校外也在好好成长。
这一刻，他真正释怀了。
吴松柏的家是在一栋老式居民楼里，还是体制分配的房子，因为距离南大很近，所以老两口一直没有搬出去。
三人下车，沈舟把后备箱的礼物拿出来，吴松柏见了，指着左侑道：“你这是早有准备。”
“可不是，还好您放我一马，不然这些东西我可都要带回去咯，”说到这里，左侑用手掩着嘴悄声道，“好东西，02年的班章一号。”
吴松柏舔唇，偷瞄沈舟提着的那袋子，师徒二人相视一笑，“走走走，我的好徒弟。还有我那好徒弟婿。”
吴松柏一手一个，拉着往楼道里走，小老头在中间形成一个变了形的凹字。
房子在二楼，吴松柏敲门，“你怎么不带钥匙？”
吴松柏露出一个你懂个屁的表情，“你师母在家等我，我不用带～”
看把你给傲娇的，左侑就多余问这嘴。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