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对。”
他停顿了下又补充，语调慢悠悠：“应该是偷亲，因为我当时睡着了。”
林栀夏眼睛睁大，内心翻云覆海。
他怎么知道？
难道他没睡着？
可是这不可能啊，她明明看见他睡着了的！
没等她发出疑问，下一秒冰凉的指尖捏住她的下巴，少年冷冽的气息扑面而来。
江译俯身把嘴唇压了下来，轻轻在她嘴唇上亲了一下。
林栀夏身体僵住了，眼睛瞪得更大，“你……”
江译堵住她的话：“是你先亲我的。”
然后伸手拿走她手里的杯子放在一边，接着单手搂住她的腰，把她扣在他和门中间，嘴唇又追着亲了上来。
一下又一下，没有章法亲吻，轻啄，含住，吮吸，啃咬。
每一下，林栀夏都像触电一般，酥酥麻麻，身体热的滚烫，整个人溃不成军。
江译捧着她脑袋，温热的气息落在她脸上，他声音暗哑。
“我得亲回来，林栀夏。”
他说：“不然我亏大了。”
林栀夏憋的脸红，想躲，却被他一手扣住后脑勺压了回去，他托住她的后脑勺，固定住，然后发了狠似的吻。
呼吸被掠夺，林栀夏不由得睁大眼，想说话，但每一个音节都对方被悉数吞进对方喉咙里。
林栀夏被亲的双腿发软，手下意识攀上他身上，可身体还是不争气要往下掉，江译察觉到，腾出手来揽住她的腰，用力扣向自己，让她借力。
舌尖有些霸道地搅了进来，两人嘴唇都很滚烫，贴在一起，热得人颤抖、无法呼吸。
林栀夏受不了呜呜呜出声，双手抵住他胸膛用力推，江译留意到，不舍退开些让她呼吸。
林栀夏憋着一口气，脸蛋通红。
江译伏在她耳边低喘，见状，嘴唇勾了勾，伸手拍拍她的脸，表情意犹未尽：“呼吸，笨蛋。”
话音落下，林栀夏如获新生，大口大口喘气，浑身热出一身汗，后背的布料粘在皮肤上，有些不舒服。
“好热。”林栀夏不敢抬头看他，只低着头推搡他：“江译你先放开我。”
江译却跟听不见一样，捧起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低头舔了一下她的嘴唇，又开始步步攻陷。
“江译！”
林栀夏又喊他一声。
结果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忽然顺着她的腰往上移，所到之处一片酥麻，林栀夏抖了一下，一种超出她意识的奇怪感觉从心底涌起。
她吓得伸手推开他：“江译，不要，你别这样。”
可她的手一点力气都没有，推在他身上跟猫挠似的。
指尖撩开睡衣衣摆，触碰到细腻的肌肤，林栀夏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声音带着哭腔：“江译，我害怕……”
江译几乎立马就把手撤回去了，搂着怀里微微颤抖的女孩儿，他懊恼闭眼，低声骂了自己几句，“我**”
然后靠在她颈边喘气，声音喑哑：“别怕，我什么都不做。”
“我只是太激动了，没控制住自己。”
他试图安慰她，一边抚着她后背，一边说：“你别害怕我，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嗯？”
林栀夏吸着鼻子，眼睛红红的，好一会儿，才轻轻“嗯”了声。
江译捧着她的脸抬高，低头吻了吻她的眼角：“那别哭了好不好？”
林栀夏巴巴看着他，声音哽咽：“……好。”
模样乖得不行。
江译笑，摸了摸她的头，拇指擦过她还泛着水光的嘴唇，他诱哄着问：“那我现在问你个问题，好不好？”
林栀夏还沉浸在其中，脑袋懵懵，“嗯。”
江译看着她眼睛，不放过任何情绪：“你为什么偷亲我啊？”
大脑仿佛有保护机制，意识逐渐回神，林栀夏也同样看着他，手指紧张搅在一起：“因为，因为……”
因为因为，就是说不出来。
江译也不逼迫她，自己给出答案：“因为你也喜欢我？”
林栀夏瞪大眼睛，“你知道了？”
然后下一秒感觉不对：“但为什么叫‘也’喜欢？难道你也喜欢……”
“我”字还没说出，林栀夏立刻噤声，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喘一下。
跟发现地雷震惊得不敢呼吸似的。
江译扭头笑了下，随后低头在她唇上啄一下，手揉着她后脑勺：“我这还不明显啊？”
林栀夏：“什么？”
“林栀夏，你是笨蛋么？”
江译无奈笑了笑，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我都这么明显了你还看不出来。”
林栀夏愣住，突然不知道回什么，欲言又止好几次都放弃，最后只闷闷回了句：“你才是笨蛋。”
“嗯，我是笨蛋。”江译接了话。
林栀夏迟疑抬头，猝不及防和他对视，四目相对的那瞬间，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冲动，鼓起勇气对他说：“江译，我发现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江译很平静反问：“是吗？”
林栀夏确定点头，眼睛很亮：“嗯。”
少年安静了半晌，才回：“你喜欢我这件事我很早就知道了，那我也喜欢你这件事，你知不知道？”
“什么？”
林栀夏瞬间愣住，感觉世界都静止了，感官一片麻木。
心脏砰砰砰猛烈跳动，像下一秒就要蹦出胸膛。
看着面前愣住了的女孩，江译轻笑了声继续说：“林栀夏你听好了，我喜欢你。很早之前就喜欢了。”
他又凑近了些，像跟她耳语一般：“在你这个笨蛋还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之前，在你这个笨蛋没喜欢上我这个笨蛋之前，在很早很早之前，我就喜欢上你了，林栀夏。”
脑海炸起一片片烟花，像在做梦，林栀夏不敢动也不敢呼吸，怕一动梦就会醒。
喜欢的人正好也喜欢自己。
还在自己喜欢上他之前他就已经喜欢自己了。
这是一件多么幸福、快乐又让人激动的事？
这一刻的心情，林栀夏无法用语言来表达。
她脑袋一片空白，感觉自己飘在了云端一样。
梦幻得不真实。
最后，还是江译的声音把她拉回神，他低笑了声，继续说：“既然以前就喜欢你了，现在还喜欢你，那么以后，我也都只会喜欢你，林、栀、夏。”
他问：“你要不要做我女朋友？”
林栀夏唰地一下抬头，不可置信看着他。
“嗯？”得不到回答，江译逼近，捧着她脸和她鼻尖相碰。
两人呼吸交缠。
林栀夏一慌，下意识躲，后脑勺被一只宽阔的手掌捧住，不让躲。
“要不要？”
他声音很小，跟气音一样，只有两个人可以听到：“说话。”
不知是不是错觉，林栀夏听到了微微颤抖的意味。
他在紧张。
林栀夏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嘴巴张了张，极快说了一个字：“要。”
回答干脆利落，生怕他下一秒反悔似的。
江译笑了，喉结上下滚动，锐利得有股势在必得的气势。
“林栀夏，你知道我的秘密是什么吗？”
他问。
林栀夏摇头，“是什么？”
江译低头在她唇上轻轻一吻，含笑说：“我喜欢你。”
——喜欢你，是我藏在心底最秘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