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早”
墨玄霜见小哥头都没抬一下，继续望着虚空。
得，就知道是这样，所以墨玄霜也无所谓，自己搬了张椅子出来，就放小哥旁边坐了下来。
他才不坐小板凳，叉开腿的坐姿不好看，闭合着腿又显得有些娘，坐久了屁股还疼。
一时间的无言，却意外都和谐。
“阿玄，你答应我的”
墨玄霜正看着绿油油的院子，遍地的野草出神，冷不丁的突然就听到了小哥的这句话。
“啊？什么？？”
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
小哥侧目看向有些不在状态的墨玄霜，呃，微微仰起头，因为他坐的椅子有点高。
“我的事，你知道多少”
小哥语气淡淡的又重复提醒了一遍。
墨玄霜还以为小哥会过些时候在问呢，他不说墨玄霜差点也没想起来。
不过想来也是，小哥一直在忙忙碌碌寻找记忆，也只是着急的想知道自己，和这个世界的联系。
“小哥，如果有朝一日当你发现，你所…算了，其实我了解的也不多”
其实挺多的，基本都清楚，说出来可以，但是不能是全部，不然怎么解释他是如何知道这么清楚的呢。
所以墨玄挑一些可以说的，因为不清楚会不会影响剧情。
然而墨玄霜想了想，反正小哥最后还是会忘记，说一些也不打紧吧。
墨玄霜看向小哥的眼神，不自觉的复杂起来。然后根据所知道的剧情内容，总结了一下才开口。
“张起灵，你是东北张家最后一位起灵，也是最后一任张家族长”
“张起灵这个名字不好听，因为张家族长都叫张起灵”
“相较于叫你张起灵，我更乐意叫你小哥”
毕竟张起灵这个名字可一点也不好，也不吉利，全是责任不说，又不好听。
张起灵有很多个，可以是其他人，但是小哥就一个。
墨玄霜看了眼小哥，却不料竟然对视上那双淡漠如水般的眼睛，才发现小哥一直看着他。
墨玄霜有瞬间突然不想再说了，淡定的移开视线看向虚空，顿了一下才继续道。
“不过，小哥你这个族长就挺惨的，说是光杆司令的不为过”
“在你被迫上任成为张家族长之前，张家内部就已经出现了分歧，开始分崩离析了”
“你这个族长说是赶鸭子上架都不为过”
“你母亲白玛，她是藏族人”
墨玄霜说到这里的忍不住看向了小哥，见他面色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是眼里却透露出的急切，墨玄霜竟然有些不忍。
“她在你还没长生前她就被选定为阎王骑尸的祭品，但她认识了你父亲，并且相爱”
“至于你父亲张拂灵是张家本家血脉纯正的麒麟，张家为求血脉纯净，有禁止与外族通婚的规定”
“所以不用猜，在张家这种等级森严，你的出生更是不被允许的，所以张家对于叛徒，可不会顾及你是不是同族人”
墨玄霜说完清楚的看见小哥眼里的黯然，那微微颤动的睫羽，无声的告诉他，小哥内心有多不平静。
“至于小哥你为什么最后会被迫会成为族长，成为张家最后一位起灵，其中发生了什么，我就不清楚了”
不，墨玄霜很清楚，但是他已经说的够多了，但是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小哥，你的血脉的症状你应该清楚吧”
小哥闻言猛然看向墨玄霜，对于他说的话他是相信的，因为有一种直觉告诉他，他说的都是真的。
因为断断续续的记忆里，曾经有个人叫他小官。
虽然他想不起来是谁，但是潜意识告诉他，这个人对他很重要。
但是小哥很疑惑，他为什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嗯”
墨玄霜见小哥回应，也知道小哥这是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了。
小哥的血脉，很特殊，也涉及了…长生。
“这种症状有些相似于一种医学上的“逆行性遗忘症”
“但是小哥，你应该也明白并不是这么简单”
语气淡淡的，墨玄霜就像料家常一样，微笑着看向又恢复了平静的小哥。
在他说到小哥血脉的那一刻，墨玄霜清楚的感觉到，小哥看他的眼神，带上了丝丝冷然与警惕。
“天授”
小哥收回看向墨玄霜的目光，看向了虚空，平淡的说出了两个字。
墨玄霜在小哥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心情莫名的愉悦。
这么相信他吗？明明刚刚还警惕他来着，这还是选择了相信他？
不得不说，这种感觉还真不赖。
他好久没有，没有得到过这样的信任了，因为信任的代价，往往就是会被捅刀子。
“小哥，放心吧，我对你们这种长生不感兴趣”
墨玄霜说着朝另一个方向看去。
“黑爷，你虽然你一身黑，确实很像只大黑耗子，但是也不必偷偷摸摸偷听的”
黑瞎子见被发现了也没有再躲，一点因为偷听被抓包的尴尬也没有，笑兮兮的走了过来。
“什么偷听，黑爷这不是见小老板你跟哑巴张聊的愉快，这才没有出来打扰”
呵呵，我信你个鬼。
你看我像白痴吗，这都露尾巴被抓包了，还能这么理直气壮。
这脸皮厚的，当年要是能用来修长城，孟姜女还能哭的倒长城？
“黑爷也不用打哈哈，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的远比你们知道的多”
墨玄霜看着黑瞎子脸上挂着的不明意味的笑，也不知道隐藏在墨镜后的眼睛是怎样的神情。
“对你们所谓的长生，是丁点兴趣都没有。”
“这种有副作用的所谓的长生，不也只是活的比别人长一些罢了，况且还有后遗症”
墨玄霜说完，不光是语气里的嫌弃，还是面上明晃晃的不屑。
黑瞎子跟小哥的噎住了，那直白的不能再直白的嫌弃，要不要这样。
长生也没有烂大街吧，就算有后遗症，你不看看有多少人趋之若鹜，为之疯狂。
你这不屑一顾的模样，会让他们觉得拥有长生的他们，很low。
黑瞎子听了墨玄霜的话嘴角勾起，露出了常见的大白牙。
“哦，既然这样，小老板能否跟黑爷说说，你都知道些什么，黑爷真的太好奇了”
墨玄霜嗤笑一声，调侃的看向黑瞎子。
“黑爷这是喜欢角色扮演？”
黑瞎子闻言一愣，什么东西？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