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对，修真界记载的历史，不多不少刚刚好三万年。”林九歌牵住张红玉的手，同时将大拇指的指腹轻轻放在她手背的皮肤上，并不断来回摩擦着。
这种小动作让张红玉感到有些痒，但她并没有立刻抽回手，而是将注意力集中在了林九歌的话语上。
“三万年……这有什么问题吗？”张红玉好奇地问道。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和期待，似乎想要知道更多关于这个数字背后的秘密。
“你记得那个霁月仙君吗？”林九歌先问了个问题，拇指开始打圈摩擦。
张红玉回想了一下，说：“你第一场演武时候来的那个仙盟盟主？号称最古老的仙人那个？”
“是的，现存历史记载，三万年前她活跃之时，已经是仙人了。”林九歌垂目看着张红玉的手，这么小的手，总有一种把它包裹握住的冲动。
“成仙之后，与天地同寿，有什么奇怪的。我要是愿意，我也可以活上三万年。倒是你，你要努力成仙，不然过个几百年你投胎转世了，我才不会去找你的转世身呢。”张红玉不屑道。
“不要傲娇，傲娇已经逆版本了。况且，我会成仙的。”林九歌坚定地说：“差点被你带跑，我暗中调查过（其实就是用手机AI），最早的修真编年是由霁月仙君协助编写的。”
张红玉蕙质兰心，听完就察觉到不对劲，说：“既然是她协助编写修真编年，为什么不从她修仙前的时间开始记录？”
“恭喜你找到了问题所在。这完全不符合逻辑。而且从三万年前活到现在的仙人，只有她。不，还有一个，瑾阳魔仙。这两个人还恰好分别成为了仙盟和魔宗的实际掌权人。凭什么只有他们能活那么久，其他人呢？”
张红玉若有所思地说道：“会不会有什么特殊的机缘或者功法，使得他们能够长寿？”
“或许吧，但这也太巧合了。而且，这两人都掌握着强大的权力，难道其中没有什么猫腻吗？”
张红玉皱起眉头，说：“你是怀疑他们暗中操纵一切？可是这样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呢？”
“也许他们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或者，他们想要掌控整个修真界，实现自己的野心。而我们这些普通修士，不过是他们手中的棋子罢了。”
张红玉不禁感到一阵寒意，说：“会不会是你多心而已？有可能是仙魔大战造成的，毕竟战争最能消磨人的性命，上位者惜命，下位者流血拼命，加上一些政治斗争的手段，似乎也能造成这种效果。”
“虽然仙魔大战短则几百年、长则千年就爆发一次，但总归不是覆盖所有人，这个解释并不能让人满意。”林九歌皱着眉头说道。他轻轻摇了摇头，拿起酒壶，重新为张红玉斟满一杯酒。
张红玉优雅地接过酒杯，轻抿了一口，然后将酒杯递还给林九歌。她微微眯起眼睛，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笑容：“那你认为是怎么样呢？”
林九歌耸了耸肩，无奈地说：“我不知道呀。所以我才来到这里，寻找答案。听说有线索指向北冥深渊的中心，那里可能隐藏着一些秘密。”
说着，他接过酒杯，却惊讶地发现里面还有半杯酒。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秉持着不浪费的原则，仰头一饮而尽。
两人在马车上的悠哉生活很快就结束了。虽然这匹生活在严寒地区的长毛鬃马虽然耐寒，但走到冰山脚下已经是极限，更别说要上山了。
“我们御剑飞过去吧，把马就在这里。”
林九歌点了点头，同意了张红玉的建议。
他给驱车傀儡下了命令，待在原地待机，至于马匹，冻土平原这里也不是寸草不生，会生长一种淡蓝色的野草，正是它们喜欢的食物。所以马呆在这里，一时半会还不会有事。
“哇，这里真够冷的。”御剑在空中的时候，林九歌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这里的气温，连他这个紫雷加持的体质的觉得冷，估计寻常修士不到四境圆满都无法在这里久待。
说完之后，林九歌还往前靠了一下，贴近了在前面的张红玉。
“红玉你造吗，修真之前我每当遇到这种冷天，我就特别怀念一个地方。”
张红玉感觉到林九歌近在咫尺的体温，脸色红了一下，不过她站在前面，林九歌看不见。
强自镇定地说：“什么地方？”
“一个叫东京的地方，这个地方据说一年到晚都很热。”
“很热？那里的人怎么生活？”张红玉没有回头，也就没有看见林九歌别有深意的笑容。
“所以那里人的衣着风格都穿得比较少。”
“呵呵，涩批。”
“冤枉喔，我是抱着欣赏的眼光看的。”
虽然嘴上花花，但实际上林九歌手脚都很老实。主要是这里的天气太冷了，冻手冻脚的不方便动手动脚。
他也只是通过插科打诨，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企图让自己不要时刻关注温度的变化。
张红玉释放出一个红色的灵气罩，担忧地问道：“怎么样？这样会不会好点？”
林九歌摇了摇头，说：“很奇怪，完全没有一点作用，这里的寒气有问题。为什么以前的人没有发觉？”
“仙人境的人虽然也觉得冷，但还能承受。仙人境以下承受不住，也不会深入这里。关键是，也不会有仙人带着仙人境以下的人进来呀。”
林九歌听了之后，没什么反应，他感觉自己的脑子似乎冻成了浆糊。
不过他立即运转灵力，紫雷顿时在他身上跳跃，他才感觉稍微好了一点。
很快，两人就翻过群山，来到一道天壑之前。
林九歌已经冻的直打哆嗦，但他还是仔细地察看了一番，直到自己身体承受不住的时候，林九歌突然喷出一口鲜血。
张红玉吓了一跳。立马抱紧他，御剑往回飞去。
张红玉感觉自己似乎抱着一块冰块，还在不停地颤抖。
担忧地问道：“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