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爷看了李管事一眼，用眼神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人走到角落，李管事在他的耳边低声解释，“我到火锅店的时候，孙老爷就在那了，我悄悄问了店里的一个年轻女子，她说他们还没开门，孙老爷就在店外等着了。”
王老爷听着感觉很是复杂，这家伙也太积极了。
他昨晚一直在想具体事宜，有些失眠，所以早上起的晚了一些。
但他也没想着在人家还没开门的时候，就在外面等着，果然人不能过得太安逸了，想当初他刚开始创业的时候，别说提前来等着了，就是在人家要关门回家的路上，他都要上赶着和人家谈生意。
他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死对头，对方正笑着与许肆攀谈着，眼看许肆频频点头，以为两人正商量着，他也有点急。
和李管事说了一句知道了，就转身靠近许肆两人。
事实上，两人还没开始谈关于酱的生意。
许肆是想着等王老爷过来，两位各自提出自己能给出的条件，这样也好进行对比。
孙老爷则是想让王老爷见证自己成功的那一刻，好好显摆一下。
于是，二人有默契地聊些别的。
比如孙老爷提起蛋糕生意，说过一阵还要再定一个，许肆自然是答应下来，不过具体的还需要另找时间详谈。
还提到了羊蝎子火锅，对它进行了评价。
孙老爷一开始还介意许肆和王老爷的关系，之前给母亲定蛋糕时就绕了一大圈子，后来吃到后，又想开了。
自己何苦为难自己，想吃就吃，人家开店卖，自然自己就可以买。
何况这人和人的关系变化难测，而且这钱又不会让王老爷得到。
于是等羊蝎子火锅店开业，他便顺心意地也去品尝了一番。
有一次他和生意伙伴去吃的时候，还遇到了王老爷，两人正好是隔壁桌。
看到他的时候，王老爷还啧啧惊奇一下，搞得他先是一阵尴尬，反应过来又觉得没啥。
顾及他还有同伴，王老爷也没再多说。
两人好像比赛一样，你点一盘这个，我也要一盘，点了满当当一桌子。
孙老爷的生意伙伴一开始还劝说一下，无果后只能选择尽量多吃点了。
最后两桌人都没吃完，还剩好多。
懒得带走，便询问其他桌的人有没有要的，免费送。
那些本来舍不得点多的客人自然喜不自胜，纷纷道谢。
也不在意是被别人吃剩的，毕竟都是没下锅那种。
王老爷不情不愿地坐在孙老爷身边，把凳子往旁边挪了挪，正了正神色。
“许姑娘，我今日来也是想和你谈这个酱的生意的，我和你合作，把这个酱推往其他地方，扩大规模，让它不仅是被县里人所熟知，更是被全国所熟知。”
许肆听着王老爷的描述，都觉得很是振奋。
一旁的孙老爷暗自翻了一个白眼，也跟着说道，“和我合作也能达到这个效果。”
“那您准备怎么合作呢？”许肆认真问道。
王老爷慢慢分析，“你们目前缺少人力是吧，店里也就这些人，我可以提供人力和销售资源，然后你提供方子，我负责去其他地方售卖，你二我八。”
许肆暗自琢磨，他们缺少的不只是人力，还有空间，所以量上不去，若是想多做，需要专门找个地方，再雇人才行。
但是雇人也不是容易的事，若是没调查清楚，方子泄露就麻烦了。
找了其他地方，就得需要人看着了，毕竟是存放东西的地方，还是要入口的，需格外谨慎。
比起这个，销售资源更是重要。
所以她才想和蓝礼舟合作蛋糕的事，说起来，信也不知道送到没，现在是什么情况也不清楚，按说都快一个月了。
想到这，她叹了一口气，看向王老爷，很是为难，“方子可以提供，就是这个分成嘛，两成太少了。”
王老爷试图劝说，“许姑娘想想，在县里你依旧可以卖酱，还是你家独一份。
其他地方反正也涉猎不到，就相当于提供个方子，在不影响你的情况下，每个月都能多拿钱，这多好。”
许肆思路还算清明，“话是这么说，但若是我们先暂时不做其他地方的，等有了条件，再去售卖时，一段时间就能赚回提前合作所得到的，从长远来看，岂不就是不合适了吗？”
一旁的孙老爷见两人暂时没谈拢，这时开口，“就是，他也太抠了，许姑娘和我合作吧，相同条件下，我给你三成。”
许肆考虑到之前和王老爷的合作以及和钱衙役的关系，其实还是偏向王老爷的。
但有更有利的出现，她自然不会拒绝。
她看向孙老爷，扬起一个笑，“那不知您能覆盖周围几个县呢？亦或者是能卖到府城吗？”
孙老爷摸摸下巴，“我这嘛，不说5个县，4个县肯定是能卖到的，府城也有一些人脉。”
虽然那人脉还是他祖上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用的上了。
一旁的王老爷听着有些心虚，他没提这个，就是觉得若是说了，显得自己优势没那么大，没想到许肆也考虑到了这方面。
急忙也道，“我这也能覆盖4个县，府城暂时还达不到，3成也是可以的，我做生意还是很良心的，绝不会做些小动作。”
许肆在两人脸上来回看了看，有些纠结。
王老爷和孙老爷之间仿佛有火光闪现。
“说的好像我不良心一样，好歹我们家的产业也这么多年，有口皆碑。”孙老爷反驳道，做小动作也就是针对某人罢了。
两个老头谁也不让谁，最后齐齐将目光投向许肆。
“这样，县里你们也可以售卖，到时候我会告知客人们去哪买才是正宗的，我要3成半，你看你们谁能接受？”
既然都提供方子了，干脆将酱这个生意全部包出去，省的自己再做了，省心又省力。
“我可以接受，”孙老爷丝毫没有犹豫，他对这个生意势在必得。
王老爷没有说话，思考再三后还是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