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听君一席话，当真是使我等大开眼界啊！”
阳冰妖圣感慨道，此时的他看向谭风的目光多了几分恭敬。
身旁的一众妖圣也是满脸震惊的神色，面面相觑窃窃私语。
就连妖圣们都被震惊到了，更别说远处的劫境与六阶妖族了。
“想不到那云厉天尊居然如此厉害，竟然是高维生物？”
“嘶，我想到了一件事，如果一个高维生物对我们进行攻击，我们应该怎么防御？”
所有人悚然一惊，若是四维生命通过第四个维度对他们进行攻击，他们就连防御都做不到。
就仿佛他们对想象之中二维生命出手一样，自己完全可以从‘高’这个维度出手，而二维生命甚至都无法理解‘高’这个概念，更别说防御了。
“难道这就是超脱境？果然恐怖，果然难以想象！”
而藏在暗处的玉泉也是惊呆了。
“这小子居然有这样的感悟？难道他说的是真的？这才是超脱的方向？”
这一刻，就连玉泉都不知道谭风究竟是胡说八道，还是在给天妖界众妖传道了。
而玉泉都这样了，更别说天妖界的众人了。
谭风看着一脸惊奇的妖族众人，更是兴奋了。
他负手侃侃而谈：“说起来次元是组成多元宇宙的一部分，而次元的形成却很是奇妙。”
阳冰妖圣一拱手，略带几分恭敬的说道：“敢问道兄次元又奇妙在哪里？”
“次元的形成出乎你们的预料，再打个比方，若是今天，甚至未来oNE pIEcE都没有出现，那会如何？”
阳冰妖圣斟酌了一下，说道：“那么我们天妖界会返回两界战场作战，但因为浪费的时间，我们必将处于下风，未来甚至落败。”
谭风点了点头：“对的，但是根据量子叠加态，我与oNE pIEcE也有可能出现，于是就会造成两种结果。”
谭风继续张口就来，也不管自己说的对不对，反正足够唬人就行了。
直接将平行宇宙的概念挪到了次元上面来。
阳冰妖圣不愧是能修炼到妖圣的存在，脑子转得非常快。
“你的意思是说，你也有可能不出现，但是……”
他终究初次接触，一时半会无法理解。
谭风补充道：“于是就会分裂成为两个次元，其中一个就是你们目前的次元，而另一个就是你方才所说的我没有出现的次元。”
“于是多元宇宙之中再度多出一个次元，并且多元宇宙的次元无时无刻都在增加着，或许其中一个次元你们天妖界已经灭亡，而另一个或许已经成为了那个次元的霸主。”
一众往日里叱咤风云的大人物此时都被谭风的话给震惊到了。
他们想不到世界上竟然还有这样的知识，如此玄妙。
阳冰妖圣目光火热，他盯着谭风继续深深一拱手：“多谢道兄解惑，敢问那量子叠加……”
谭风却是一摆手：“别问了……再问就出事了！”
再问就穿帮了！
阳冰妖圣却是讪讪一笑，他也能理解，对方今天的目的是开启传承考验，而不是回答自己等人的问题，能回答这么多问题已经算是相当给面子了。
对方不说，估计是有什么顾忌。
谭风却是有自顾自的说道：“说起来当初云厉大人曾经说过一件事，很是有趣，但是却令人毛骨悚然。”
“哦？不知是何事？”
一众圣境都是竖起了耳朵，包括暗处的圣王们。
疑似超脱大能的话语，他们怎能不好奇？
没错，经过谭风一连串的胡说八道，他们开始有几分相信云厉乃是超脱境。
谭风开口了，他眼中残留着几分恐惧：“云厉大人曾经说过，若是把一个凡人放进一个精妙绝伦的幻术法阵里，里面甚至可以结婚生子，生老病死，一切都与现实无异，那么他该怎么判断自己所处的世界是虚假的？”
没错，正是缸中之脑与楚门的世界，被谭风魔改了。
“这……”
“若是一名凡人还真没办法啊！”
“若是我等拥有强大修为的或许可以做到看破这一切。”
“不，若是那阵法足够精妙呢？精妙到你即便实力通天，也看不穿呢？”
众妖议论纷纷，脸上都是带着凝重与思索。
谭风却是再度开口了：“那么问题来了，你们……又如何确定你们所在的世界，你们如今的一切不是虚假的？不是在别人的梦中，或者阵法之中？甚至你们引以为傲的实力，又不是假的？”
轰隆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众人脑海之中仿佛亮起了光亮，甚至就连耳边也仿佛听到了轰鸣声。
但是此时所有人都是被谭风的话震惊到了。
他们一个个感到脊背发凉，毛骨悚然。
对啊，自己怎么确定自己如今的一切都是真的？
自己怎么确定自己不是在幻阵之中？甚至就连自己的实力修为都是假的？
“嘶……这个观念……真是……”
就连一众圣境都是差点道心不稳，幸好稳定了下来。
“这……那云厉必定是超脱境，也只有超脱大能才能说出如此犀利的话，短短一句别人复述的话，都差点让本座心神失守。”
“太可怕了，云厉天尊太可怕了。”
“我们所在世界不会真的是假的吧？”
谭风非常欣赏众人的表情，他趁火打铁，接着道：“正所谓庄周梦蝶，蝶梦庄周，那究竟是庄周做梦化作了蝴蝶，还是蝴蝶做梦化作了庄周呢？”
看着众人，谭风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微笑：“那你们，究竟是别人的南柯一梦呢？亦或者是高维生物眼中的观察对象呢？甚至……”
说到这里，谭风骤然间暴喝出声：“仅仅是话本中的人物呢？”
轰隆隆！
仿佛又要雷鸣响起……
众多妖族却是顾不得其他，他们一个个神色骇然，脸色苍白。
“噗……”
“哇……”
接二连三的吐血声，竟是有数百人境界不稳，鲜血狂喷甚至开始跌境。
更有上千人脸色萎靡，口吐鲜血。
甚至就连妖圣也是脸色惨白。
他们，不少人竟然是被谭风的话击破了道心。
“不要再说了！”
血僳圣王再也藏不住了，他现出了身形，一脸焦急地喝道。
他真怕谭风接下来再出现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语，毁掉这些天妖界的未来。
这一刻他甚至相信那云厉天尊真的是超脱境了。
但是异变出现了，阵阵雷鸣声袭来。
同时一股无比浩大的意志降临了，即便是血僳圣王都是感觉到了自身的渺小。
“至高天道意志？”他骇然出声。